“姑姑以为此事应如何措置?”苏沁琬啜饮一口茶水,侧头问柳霜。
两人不敢再多话,老诚恳实地施礼辞职了。
芷婵仍在游移,倒是秋棠忍无可忍,一古脑便将本相道来,“陈公公确是给了奴婢酒,可那酒却不是奴婢与芷婵摔没的,而是宣仁宫的画烟用心使坏,把芷婵拌倒在地,这才把酒给摔了的。余下的也是她全命人拿走了,说是刘贵嫔要用。”
“奴婢定当忠心不二!”四人齐齐下跪,异口同声隧道。
“奴婢不敢,婉仪言重了。”
“婉仪现在虽得圣宠,可毕竟根底未稳,本日之事,虽是宣仁宫故意挑衅,但毕竟不太小事一桩,实不宜闹将开来。”
“带她们出去。”
见主子发话了,淳芊只能可惜地轻叹口气,赶紧上前扶起苏沁琬。
苏沁琬定定地凝睇她半晌,对她方才的行动早就心知肚明,也猜想着这当中定是别有隐情,这丫头心中想是有所顾虑,这才挑选坦白。
“小狐狸又想要了?”
四人从左往右一个接一个隧道,“奴婢芷婵/云蓉/半菱/秋棠。”话音刚落,果儿再次进门来禀,“婉仪,龙乾宫郭公公到了。”
“如卿所愿!”他翻身下床,长臂一伸,理所当然地叮咛,“替朕穿衣!”
“你做得极好,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底子无需给她脸面。”刘贵嫔嘲笑一声,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悄悄吹了吹。
此人铁定是属狗的,总这般爱咬她!
苏沁琬惊奇地望着她,见她言辞诚心,再遐想到她从御膳房返来的表示,确像是要息事宁人的,不由得便多看了她几眼。
赵弘佑低低地笑出声来,搂住那纤细的柳腰,用上几分力将她往上抱了抱,一口便咬在她的唇上,引来女子娇娇的不满。
苏沁琬似是没有听到两人的话普通,垂眸悄悄抚动手上的玉镯。
斯须,四名十七八岁,穿戴同一的碧绿宫装的女子在寺人小安子的带领下进了门,恭恭敬敬地施礼问安,“奴婢给愉婉仪存候!”
秋意渐浓,这日闲来无事,又有淳芊在旁鼓动,只道现在气候恰好,冷风阵阵,摆上几碟适口的甜点,温上一壶桂花酒,坐赏宫中如画秋景,倒也是一桩雅事。云菱、半蓉等宫女亦随声拥戴,就连一贯慎重的柳霜,也连连点头。
苏沁琬亦迷惑地望向满脸游移的两人,细细打量方发觉芷婵裙角处竟是湿了一块,她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至秋棠处,见她亦是如此,心中渐有定论。
“十几壶酒,莫非刘贵嫔要用来泡身子不成?”顿了一下,她又忿忿不高山弥补道。
“婉仪,外务府送来的人已经到了。”宫女果儿出去禀道。
“芷婵所言,确是有理。此事不过是宣仁宫宫女画烟所为,便是闹开来,刘贵嫔也大可推到她身上去。何况,对方是成心还是偶然,也纯看旁人如何鉴定。”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