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离告别,丛一仙来到学舍,那先生见他进门,嘲笑道:“你既然找到一名名师,何必来这里?归去该干吗干吗去吧。”
甘莹莹也觉这少年勤奋诚心,对他有些好感,是以听到这话,并不愤怒,害臊当中更有几分欣喜,嗔道:“你瞧我舍不舍得。”
他言语间有责备先生不会教书之意,先生怒不成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丛一仙面前,伸手抓住他衣衿,怒道:“来,我就不信有人能教得好你这蠢材!你给我背,如果背不出东西来,你就永久别进这学舍!”
二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甘莹莹道:“快上课了,我们走吧,被他们耽下的课程今晚补上。”
甘莹莹二话不说,挥拳便打。马爵练的是鹰爪一起武技,十指伸开,左手去接对方拳头,右手扼向甘莹莹的咽喉。
甘莹莹道:“这是我八岁时,一个游侠教我的。他受了重伤,又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没人理睬,我爹把他带到家里,给他治好了伤,让他在我家疗养,他复元后,便教了我一个月的武功。”
他每日中午和早晨,都去找甘莹莹学习医书。一来二人相处和谐,说话时无所拘束,二来甘莹莹对各种古典医术的了解很深,讲授时用些浅显易懂的话,辅以比方、举例之法,丛一仙学的既快且牢,能跟其他门生的进度保持同步。
丛一仙晓得是马爵等人打了陈述,不知该说甚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六日期满,丛一仙得脱囚禁,回到学舍,那先生和别的同窗对他仍然冷嘲热讽,他懒得理睬,久而久之,世人也就不再理他了。
甘莹莹脸上的麻子很浅,并没到“麻脸”的程度,怒道:“喂,你嘴巴放洁净些,我们又没招惹你们。”
马爵尖声道:“呦,找了个麻脸妹给你撑腰,就不把同窗放在眼里了?”其他几人轰笑起来。
丛一仙不肯在她面前承认丢脸之事,便故作不在乎的道:“没有,只是明天如许。”
丛一仙解释道:“我上课的时候学不会,只能在余暇的时候找人教我。”
其别人迈步上前,将甘莹莹围住,气势汹汹的盯着她。
先生一张脸沉了下来,喝道:“丛医,你跟着旁人学到甚么了,来,让我瞧瞧!”
这日中午,二人在学舍后的湖边见面,甘莹莹给他讲《素问》中的一节,忽听得一人笑道:“怪不得你这外族上课睡大觉,本来找了一名名师高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