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闵柔又惊又喜,竟然都没想方明到底是如何晓得这件事的:“他……他不是被梅芳姑杀了么?”
方明电一样的目光划过四人,竟似包含庞大的严肃,连向来最为放肆的高三娘子也不敢对视。
便道:“你承认就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承诺便是,你还不与我上凌霄城?”
“四位,请吧!”
“石中玉,你还要欺师灭祖么?”
这话埋没诡道,雪山派为了追捕石中玉,在江湖上毁伤不小,固然不是石中玉所为,却有一小半也得算在他头上。
“他……他真的是玉儿!好孩子!竟然想单独一人赎罪!不忍连累我们!!!”
在场的也只要史亿刀浑浑噩噩,只觉得方明的意义是要高三娘子他们留些财帛礼货赔罪罢了。
“服从!”
“本来如此!”
方明起家,寂然道:“不敢当两位父老此礼!还请上座!”
方明摆摆手,让白万剑一拳落到了空处。
方明款款施礼,仪态风采俱是人中之龙,教民气服,让杨光等几个公证人连道不敢。
此是江湖端方,饶是杨光、石清佳耦等人都不好多口。
方明可没有接办前任二手货的意义,那话里话外的味道就非常较着了。
“甚么?坚……坚儿?”
他既然夺了石清佳耦的一个儿子走,也天然能再还他们一个。
石中玉的身份跑也跑不掉,要想不认石清佳耦,天然需求一个藉口。
白万剑走到厅堂正中,森然道:“那我问你一句!凌霄城之事,你认是不认?”
丁珰脸上大滴大滴仿佛珍珠的泪水划落,回身就跑了出去。
白万剑本来就担忧赏善罚恶之令,何如一众长门弟子还被长乐帮押在这里,也只能留下周旋,只是已存了冒死之念,双目赤红,骇人非常。
“两位父老,我这里另有一个喜信!”
“白徒弟的事前放一边!”
“她天然是你的养母!”
方明点头道:“不过白徒弟,我们话可需说在前头,阿绣与那两个婢女的伤残能够算在我头上,但别的雪山弟子的死伤可不关我的事,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总可不能全推给我!”
“若论边幅装束,天然是此时的石帮主更像玉儿一点,但我们的玉儿如何会如此杀伐果断,观此人行事,已经仿佛一副枭雄巨孽之象……又……又如何会是玉儿?莫非我们的孩子还是这青年……”
“石帮主,你行行好……奉告我,到底谁才是我孩子?”
“高三娘子、风良、范一飞、吕正平,你们四位乃是为了前帮主司徒横而来,思疑他被我们暗害,是也不是?”
石清佳耦对视一眼,都是有些惊奇。
“我便跟你们说清楚,司徒横贪恐怕死,不敢接那赏善罚恶之令牌,为了帮中大家生存,我们一起定计,由我出头逼问司徒横,再由贝先生与别的妙手一拥而上,将司徒横逐出本帮!由本人暂摄帮主之位!这个答案你等可还对劲?”
高三娘子等对视一眼,内心一个疑团又解了开来:“难怪不管长乐帮还是司徒大哥都不好向我们言明,唉……一个贪恐怕死,一个以下犯上,都是大难堪看之事,特别是司徒大哥,我等与他订交多年,竟然不知他是此种人……也无怪他被逐出长乐帮以后便即归隐,显是羞于见到外人,竟令我们误觉得他被暗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