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江南七怪义结金兰,现在小妹被人掳走,残剩六个如何肯善罢甘休?即便明知不是方明敌手,也是死力追随。
一个脸上长了黑痣,管家模样的人物看到方明与韩小莹立足,当即出来摈除。
“我已经极力劝六位兄长归去,不必担忧我……”
方明大笑一声,伸手一推,那管家便在地上连滚了七八个跟头。
宋朝文贵武贱,连个妓、女都敢嘲笑名将狄青,韩侂胄乃是文臣,即便他的管家都比贼配军崇高很多,那几个小卒苦着脸,手里长矛大刀倒是毫不客气地劈了过来。
“嗯!贫道观相爷命相,乃是极好的辅星之格,于这江南龙气实在大有裨益,可惜命犯太阴,又有凶星冲撞,前程堪虞,两年内必有血光之灾……”
方明摇点头,起家结帐,出了酒楼,一起来到一座豪宅之前,那大门中间另有兵卒宿卫,门高九重,金字牌匾上写着韩府二字,便连奴婢也是趾高气昂。
“话也不能如何说,固然这个韩侂胄品德不可,兼贪婪无能,但好歹还是个主战派,敢与金人打战,若换了主和派的礼部侍郎史弥远上来,恐怕就更要卑躬屈膝,积贫积弱至极了……”
那长着黑痣的管家俄然扑到方明面前,痛哭流涕道,围观的愚夫愚妇更是焚香叩拜起来……
“这个么……”
韩小莹翻了个白眼,又见外人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不由猎奇问道:“你到临安做甚么?莫非这里也住着甚么武学大师?”
“无量天尊!”
“如何?报完安然了?”
“飞!飞剑!他……他是剑仙!”
这一番话直说得韩侂胄盗汗涔涔,突然想起两人来:“官家固然对老夫非常信赖,但后宫杨皇后一向对我挟恨在心,那史弥远也是个小人,一力主和,可不就是煞星么?我这几年对金发兵很有得胜,若他们皱起发难……”
而方明一挥袖袍,大摇大摆地直往相府闯去。
“恐怕这由不得你了!”
“喂喂……韩相爷府邸之前,闲杂人等少待,快滚!快滚!”
韩小莹此去便是留下暗记表示本身安危,也好让前面跟着的六怪放心。
至于那种斩人于千里以外,就是神话了,或许破裂之上的武者有此威能,但方明还差得老远。
这个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但两边侍从仆人却恍然未觉,听得韩小莹又是吃了一惊,明白方明是以‘传音入密’之类的上乘武功与她说话,内心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武功过分吓人,这手又能够化成千里传音之类的神话传说了……”
那管家爬起来,固然还是吓得不清,但想起本身职责,当即催促几个兵丁上前。
此时酒楼浑家声鼎沸,韩小莹乃是学武之人,耳聪目明,阵阵群情便不竭入耳。
在路人当中,也只要韩小莹模糊晓得方明乃是以极高深的内功在装神弄鬼,但涓滴看不出他的企图。
方明笑而不答,尽管喝酒吃菜,而韩小莹也是气鼓鼓地坐下,喝酒吃肉,行动洁净利落,利落非常,毫无浅显小女子的扭扭捏捏。
本来他刚才在后堂听下人禀告的时候,俄然一道极细的声音传入耳中,说了一件大隐蔽之事,但四周仆人侍卫却浑然未觉,天然晓得来了高人,被方明的‘天遁传音’工夫吓住,坚信不疑。
从内堂转出一个面色清癯的老者,三缕长须,身上带着浓厚的繁华严肃之气,天然是韩侂胄韩相爷无疑,但一见方明便拱手施礼,仿佛对于方明的身份非常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