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便守势锋利,也是一番意如水,气如云,急却稳定,密而不漏。
吴瑕极其震惊,上武当三年,他本来觉得该见地的都见地过了,没想到现在又有东西革新了他的天下观。
那人十三岁的时候吴瑕打不过,十八岁还是打不过,这下二十多岁的模样了,更是衣服都摸不着了。
那人见他挥动着个木头,乐得不可,但吴瑕固然兵器寒伧,守势一点都不打折,那人也不怠慢,见吴瑕剑尖到了,侧身闪避。
吴瑕天然是不答复,可不管他的剑多快,都始终没法触碰到那人一分一毫,吴瑕大骇,此人较前次碰到武功更加高强,短短光阴,如何做到的?
那人好半天嘴才分开吴瑕的脖子,他喝了吴瑕的血,极其满足,上挑的眼睛闪着微光,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更是妖邪。
那人美意肠提示他:“再后退就掉下去了哦。”
吴瑕没见过这等工夫,躺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
吴瑕大喜,刚想持续打击,那人嘲笑一声,又使出了吴瑕第一次遇见他时用的诡异擒拿,也不见特别繁复,但是就是躲不开,他搭上吴瑕的手腕,吴瑕的剑,悄悄松松就被他卸下。
那人问:“你叫甚么名字?”
那人展开眼,笑道:“没见地了吧,你所能想到的,和你设想不到的,都是真的。”
又来?
说完,他把吴瑕的道袍撩开。
他握紧手里的桌子腿,然后撩剑,呃不,撩起桌子腿,做了一个短促的守势,就往那人那边刺去。
吴瑕满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想,完了完了,明天完整垮台了。
“你干甚么!”吴瑕大吃一惊。
那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道:“此次明显是你先脱手的好吧。”
那人挑眉。
他说道:“还是武当羽士的血好,就应当早点来找你的。”
“……”吴瑕骂人的话到了嘴边,生生被他憋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