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飞自也不敢抬手去接,只正色以待,挽起手中长/枪一一挡下,谁知此人飞镖打过来以后,又将铁钩从斜火线打了过来,那王鹏飞眼看着遁藏不及,就要被击中,说时迟,当时快,不远处的阮如虹,却蓦地纵身上前,徒手接下铁钩。
刘偲心下一凉,对方人多势众,他底子就打不过,壹哥那帮子人还不返来!他怕是要扛不住了……呵……想不到啊想不到,明天竟然真就是他的死期了。
“你躲藏在我镜朝多年,倒是有几分本领,那三十万石粮草,也是你做的手脚吧?我如果早些儿晓得你是如许的一条狗,当年就该杀了你,一劳永逸。”
不过,死又有何惧?也不过就是脖子上多了个碗大的疤,大不了等他托了生,十八年后再去找玥儿罢了。只不过,到时候就该轮到玥儿不认他了……
王鹏飞哼也没哼一声,便轰然倒地,死前,那眼睛还怨毒地瞪着铁钩人,眼神里尽是手刃不了仇敌的不甘心……
这二人固然出身有别,可此时现在,相互的心中都生出了豪杰惜豪杰的感受。
刘偲生生调转了方向,足尖在三尺青锋上借力,一个纵跃,就立在了道旁的屋顶上。
因而乎,西城门沦陷,阮如虹与王鹏飞各带的五千人十足被杀,无一人幸免。
却说那王鹏飞,将将一脚踹翻白刹兵士,又有一道铁钩斜刺过来,劈面的阮如虹见了,翻手将手上长/枪掷了出去,解了王鹏飞的围。
那清皇打顿时前,笑道:“莫道如此眼熟呢!本来我知你是谁:永乐城驰名的魔头,刘偲,刘子倾。我说的对也不对?你奉告我,真正的镜北王究竟在那边?”
可看着看着,仿佛他临死前的眼神里,又有那么一丝豁然在里头,好歹也是为了抵挡外入者的侵犯,而死在这片地盘上……
“是时候了,去吧。”清皇下了这道号令以后,神采一凛,率人大摇大摆地朝西城门行去。
“且看日光城现在业已弹尽粮绝,那些个镜北将士们,势孤力薄,又无救兵,好些天没得一顿饱饭吃,已是力竭,趁现在杀出来,岂不正恰好?”清皇缓缓又道。
这般缠斗了一个多时候,两边对峙不下,眼看着白刹军伤亡更加严峻,樊伊心中焦心了起来:怎地十五万白刹雄师斗不过戋戋五万镜北军?何况这帮子人还是好几天没吃上一顿像样饭的残兵弱将!
王鹏飞不甘心甚么呢?不能与弟兄们持续斗争,不能瞥见镜北军大捷,仿佛,他还连媳妇都没取上呢,另有,竟然欠了阮如虹那样大一份情面,终究也没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