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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到儿子身边,狠狠拍打他,哭喊着:“我但是做了甚么孽哟,生了你这么个挨千刀的。你如果然给人家点了,我们这两条贱命哪还得起?”

她怔楞好久才问他,声音不晓得何时变得沙哑起来:“为甚么?我何德何能……”

老夫人此时脸黑如炭,如果不是实在没了体例,她必然不会在这里受这类窝囊气,沉声拦了儿子:“行了,听你大哥的。转头我再找你算账,你在内里养狐媚子,可真是胆儿肥了。”

相对于味香斋的安然无事,朱家老太太他们倒是不得承平。朱林朝天儿见了黑才从内里返来,刚进院子还将来得及和韦氏说两句话,就见老太太和二弟坐在堂屋里感喟,看到他好像见了救星,朱林祥更是眼眶泛红奔过来抓着他的袖摆哭丧着脸说:“大哥可得帮我和朱紫们求个情,不然便是有宫里娘娘撑腰也无济于事。”

傅钟闻言顿了顿:“我与朱大人了解一场,所幸没闹出性命便不究查了,只是安抚尚书大人怕是要费些工夫。”他可不能难堪将来的岳父大人。

她想起她问的那句话:“纵使我做了天下不成容忍之事,你也会护着我?”

朱林朝淡淡地瞥了眼他,一脸讽刺:“二弟在外能重开个朱府,占着个失了信誉的铺子做甚么?有这工夫倒不如去想想其他铺子还撑得住?能在吃食上脱手脚的人,怕是其他……”

见伴计们点头应了,这才让他们散了。

他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前面已是灯火透明,本该在家中安睡的老母亲泪眼盘跚地站在那边看着他,充满沧桑皱纹的脸上尽是痛心:“你这个胡涂蛋,做甚么不好偏要做这不积阴德的乌糟事?”

不说那戚尚书是朝廷重臣,单说那宁国侯府就是他们拼了全数产业也获咎不起的,如果真见怪下来,便是求去宫里,一个小小的嫔位娘娘又能如何使得上力?倒不如攀附着大哥这条大腿,如果侯府不计算了,尚书大人必然会看在侯府的面子上对他们不那般紧逼。

朱林朝不过是与朋友在内里闲话家常,一时髦起便多饮了几杯,醉意微醺还想着早些安息,却不想一回家竟是碰到这摊子事,面色自是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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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母子两人分开,味香斋这一番闹剧这才停歇下来,路遥双手负在身后,悄悄地看着天涯那轮圆月。

说完站起家甩袖分开了,不过一时亏,受着就是,迟早她还是要拿返来。

“该做的便是在内里也还是可成,看着老太太们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也是看累了。连带着翠姐儿和桓哥儿也跟着受气,为了孩子们我们也得搬出去。”

朱二爷赶快道:“铺子自而后归我大哥管,不知蜜斯但是好些了?出这等忽略真是惭愧难当。”

想至此,翠翠唇角微不成查地翘起来。

“现在说甚么都晚矣,当务之急是先去两家赔罪报歉。老迈,不管你与世子友情如何,我们只能抓着这棵拯救稻草了。虽说你向来只顾着林家的买卖,可这朱家才是你最亲的不是吗?你很多费操心才好啊。老二自小痴顽没你点子多,遇事也只能仰仗你这个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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