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眼还开着,秦天顺势往下一扫,目光愣住,定定的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隆鸢。
秦天目光一凝,牙关紧咬,下一刻,仿佛带刮风声的一针刺进了产妇的肚子上。
秦天没有见怪她,任谁方才见到对着妊妇肚子扎针的场景都是要疯的,“嘿嘿,对不起,但是好了,哈哈哈。”
肖颖木着身子转头看向那产妇,一颗心高高的吊着,恐怕入眼的是血流成河。
可她没有看到血河,只看到了一张尽是密意的母亲的脸。
秦天见得血终究止住,放松的笑了笑,“没事就好。”
“嗯,转头给你好好养养。”秦天收回目光,面上挂起了嘲笑。
三小我坐在长椅上,走廊里空空荡荡,氛围一时有些冷。
“好,好了?”
中间的阿敏伸脱手来拉住了他,“别闹,等大夫来!”
那产妇渐渐展开了眼,本来惨白的面色缓缓出现红光,她悄悄安抚了一下肚里的小生灵,眼里分敞亮起了泪花,“孩子,可真是吓死妈妈了。”
“呼~呼~”秦天额头虚汗冒了一层又一层,下完了针的手不住的抖,还好有虚眼,还好有虚眼!
湘西,苗族,除了蛊还能是甚么。
“停止!!”
眼瞅着任文敏消逝在了视野里,秦天满腔的怒意再也按捺不住了,右臂一暖一震,侧身卡住了隆鸢的脖颈,愤声道:“为甚么这么暴虐!?”
秦天展颜一笑,给了她一个果断的眼神,“放心吧,半小时以内,不会有题目的。”
若不是椅子有靠背,隆鸢的确要贴到墙面上了。
“信赖我!”秦天沉声说了一句,既是给文敏也是给那产妇听。
那妊妇脸上一愣,“如何会这么快?大夫说我的产期另有三个多礼拜呢。”
秦天看向他的惨白脸庞,本来还没感觉,现在真是万般肉痛,收起情感,他伸出右手冒充道:“你也真舍得我去,这手都累瘫了,真当刚那伎俩好做啊?”
“下一个就是你们了,请稍等。”肖颖道,搀着妊妇走进了里间,一双明眸倒是看了秦天一眼又一眼,倒是把秦天整了个莫名其妙。
喊出停止的人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恰是病院的护士,肖颖。
那妊妇慢腾腾的站了起来,身子还拘着,过了半晌,她才放下心来,“感谢,感谢你!”
那产妇哀嚎更甚,身下血出如涌,面色煞然惨白。
妊妇脸上立时显出了几分担忧,“年青人,这针拔了,我会不会...”
“那好吧,”文敏还是文敏,听到秦天这么说,他也是有些心疼秦天,“那我去了,还是奶茶?”
隆鸢像是等着一刻好久了,没有抵挡,呼吸困难的她挤出话来,“封,印,师?”
秦天稍稍松了手劲,“给我一个解释!”
任文敏扯了扯秦天,“跟你说事呢,往哪儿看呢。”
隆鸢坐在长凳的边角上,肥胖的五指狠狠团在一起,枢纽崛起,青筋暴涨,“我该不该,该不该?”
她刚坐过的处所低洼处聚起血泊,让她不得不忧愁。
肖颖跑得帽子都掉了,颤着声道:“你,你如何敢,如何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