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深思:“如此比拚下去,我自是有胜无败。但,冷兄和这男人喝酒过量,未免有伤身材。”堪堪喝到四十大碗时,向乔峰道:“仁兄,我们都已喝了四十碗吧?”

三人下得楼来,乔峰越走越快,出城后更迈开大步,顺着通衢疾趋而前,段誉提一口气,和他并肩而行,他虽不会武功,但内力弃沛之极,这般快步争走,却也涓滴不感心跳气喘。

段誉被鸠摩智从大理擒来,身边没照顾财物,这只绣花荷包缠了金丝银线,一眼便知是宝贵之物,但囊中羞怯,却也是一望而知。

乔峰一奔行而起,如光电自生,李无情不敢怠慢,赶紧一心一意的发挥凌波微步,紧跟在后。

段誉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本日有冷兄和兄台作陪,千杯都嫌少。”

对于李无情,乔峰心中一定没有猎奇,只是,他一贯是萧洒的性子,交友不问出身,喝酒不问敌友,有酒之时,不管其他,先喝爽了再说。

段誉左手垂向地下,乔峰并没留意,只见其本来醉眼昏黄,但过未几时,便即神采奕奕,不由悄悄生奇,笑道:“兄台酒量竟然倒也不弱,公然有些意义。”

段誉自知手指上玩弄玄虚,这烈酒只不过在本身材内流转一过,瞬即泻出,酒量可说无穷无尽,但李无情和乔峰却全凭实在本领,目睹二人连尽三十余碗,兀自面不改色,略无半分酒意,心下好生敬佩。

乔峰笑道:“兄台倒还复苏得很,数量算得明白。”

重视到李无情的目光和意味深长的笑意,段誉心中一动,深思:冷兄必然发明了我作弊,不过,他应当不会说出来。

三人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喝下了几大碗,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更萧洒。

乔峰又是一碗酒下肚,李无情跟了一碗,段誉也不甘逞强,喝了一碗,却感觉腹中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烧,脑筋中混浑沌沌。

李无情笑笑,从身边摸出一锭银子来,放在桌上。

李无情、段誉和乔峰你一碗,我一碗,喝了个旗鼓相称,只一顿饭时分,三人都已喝了三十来碗。

段誉笑道:“我们棋逢敌手,将遇良材,要分出胜负,只怕很不轻易。如许喝将下去,只弟身边的酒钱却不敷了。”伸手杯中,取出一个绣花荷包来,往桌上一掷,只听得嗒的一声轻响,明显荷包中没甚么金银。

乔峰大笑道:“好,利落,那么,我们持续吧。”

在无锡城中,有一段时候参悟易经,对凌波微步的了解,更加高深,又有不弱的北冥真气支撑,短间隔奔袭,李无情自傲不会落下乔峰太多。

乔峰说道:“好,本日就到这里吧,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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