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帮众无不失容,大家骇惶,不知如何是好。
乔峰续道:“两位兄弟,我给你们引见我们丐帮中的首要人物。”
现在天气已垂垂黑了下来,暮色覆盖,杏林边薄雾飘绕,乔峰担忧再生变故,便欲转移大家心机。
坐在乔峰右首的一个面色蜡黄的老丐站起家来,说道:“叨教宋奚陈吴四位长老,你们命人将我们关在太湖中的划子之上,那是甚么意义?”
对于丐帮中人,李无情实在没有好感,固然丐帮除了一些心术不正的人以外,另有一些端方之人,但,厌屋及乌之下,对全部丐帮,都感受不爽。
他恐怕四大长老等立时便会群起发难,固然大义分舵与叛世人数相差甚远,但帮主也不致于孤掌难鸣。
心中一声冷哼,李无情暗道。
全冠清武功之强,殊不输于四大长老,岂不知一招也没法还手,便被扣住,膝间酸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世人齐声应道:“是!”
有的说:“上了他们的当,给关得真是气闷。”乱成一团。
他左手拉着李无情,右手拉着段誉,走到那白须白发、手使倒齿铁锏的长老面前,说道:“这位宋长老,是本帮大家恭敬的元老,他这倒齿铁锏当年纵横江湖之时,你们还没出世呢。”
“法律长老白世镜,倒会装模作样。”
有的向东,有的向西,各按职分辈分,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的坐好。
乔峰见此情状,晓得四大长老也参与此事,微微一笑,说道:“本帮自我而下,大家以义气为重……”
话到这里,霍地向后连退两步,每一步都是纵出寻丈,两步一退,离全冠清已不过三尺,更不回身,左手反过扣出,右手擒拿,恰好抓中了他胸口的“中庭”和“鸠尾”两穴。
乔峰转过身来,左手在全冠清肩头轻拍两下,说道:“你既已知错,跪下倒也不必。肇事犯上之罪,却决不成免,渐渐再行议处不迟。”右肘轻挺,已撞中了他的哑穴。
乔峰见世人都守端方,心下先自宽了三分,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丐帮多承江湖上朋友瞧得起,百余年来号称为武林中第一大帮。既然人多势众,大伙儿设法不能齐一,那也是不免之事。只须分辩明白,好好筹议,大伙儿还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大师也不必将一时的意气纷争,瞧得太太重了。”
世人听他这么说,本来剑拨弩张之势公然稍见松驰。
乔峰长叹一声,回身问四大长老:“四位长老,到底出了甚么事?”
手使钢杖的矮胖奚长老和使麻袋的陈长老,乔峰一一引见了,正要再引见那使鬼头刀的红脸吴长老,忽听得脚步声响,东北角上有很多人奔来,声音喧闹,有的连问:“帮主如何样?叛徒在那里?”
张全祥又惊又喜,连声应道:“是,是!”
作为丐帮中的法律长老,白世镜向来铁面忘我,声明不错,可惜,折在了康敏的手里,可见,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一瞥眼间见到李无情和段誉,便道:“众位兄弟,我本日好生喜好,新交了两位好朋友,便是冷血冷兄弟和段誉段兄弟,我三人意气相投,已结拜为兄弟。”
乔峰见全冠清辞意不善,又发觉到诸帮众的神情大异平常,帮中定已生了严峻变故,问道:“传功、法律两位长老呢?”
段誉道:“久仰,久仰,本日得见高贤,幸何如之。”说着抱拳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