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文靖和白朴批评那幅画时,李无情也在打量,但,画在他的眼里,只是画罢了,看不出其他。
淡淡扫了三人一眼,对于他们的站位不觉得意,李无情一笑道:“我晓得你们想要的是甚么,跟我来吧。”
“你假定练功有看书一半的勤奋,也不至于练一身半吊子工夫。”梁天德冲他瞪眼。
梁天德闻声色变,一掉头,只见白朴面如死灰。
梁文靖却傻了眼,一动不动,衣发被劈面而来的劲风激得向后飞起。
“嗯,这幅画很希罕。乍看妙绝,细看倒是到处自相冲突,仿佛四分五裂,花与草、山和水、水和人、人和字,没有一处调和。令师画这幅画时,心中必然非常难受,仿佛心都碎了。”
固然心中对李无情仍有防备,梁天德却非不知恩仇之人,刚才,多亏了李无情,梁文靖才没有刻苦,一番感激,毫不能少。
“冷公子,方才多谢你脱手,保护小儿,梁天德感激不尽。”
梁天德仓猝伸手去抓,哪知白光俄然变快,梁天德捏了个空,目睹将要打在梁文靖脸上,李无情动了。
挡在梁文靖的身前,李无情喝道:“端木长歌,有我在这,你想行凶,绝对是妄图。”
这边说的一团和蔼,却忽见白朴悠悠站起,挥泪歌道:“身既死兮神以灵,灵魂毅兮为鬼雄……”和着瑟瑟秋风,显得分外苦楚。
即便李无情表示了不在乎,梁天德仍然对峙让梁文靖向他伸谢,梁文靖也依言为之。
严刚更是腾地站起,失声叫道:“九龙玉令。”说着拔地而起,便要追出。
“家师行事确切让人难以明白。”白朴神采惊奇:“不过我亲眼看着师父作画,却没看出小兄弟所说的东西。小兄弟能见人所未见,实在高超。”
以是,白朴和梁文靖聊的关于画的话题,他也插不上话。
对于古时候的泼墨山川画,李无情真的没有一丁点研讨,甚么画法、寄意之类的,一概不知,只能看个热烈。
“小混蛋胡说八道。”一个声音俄然从堆栈内里响起,“这个还你。”
梁文靖讶然:“啊,令师真是了不起,不过……我总感觉这幅画并不但是狂野,更蕴着莫名哀痛……”
“这类远强近弱的暗器伎俩叫做‘虎头蛇尾’,是我师父游戏风尘的独门绝技。”白朴目光落到文靖身上:“不过,师父为何说:‘还给你’,你又说‘被偷了’?嘿,小兄弟可得说个明白……”
端木长歌怒声道:“冷公子,你必然要禁止我们吗?”
一行人仓促而行,直到神仙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