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企图?”
曲非烟道:“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喜好跟刘家姊姊到后园子去,为甚么你拦着不准?”
史登达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施礼,道:“嵩庙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其他四名黄衣男人同时躬身施礼。
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啪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将两截断剑挥落,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
群雄早有预感,也不出声,各怀苦衷,一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
那人道:“好吧!你要去,本身去好了,请刘女人在这里耽一会儿。”
刘正风回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技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甚是忸捏。幸亏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未几,少刘某一人很多。从今而后,刘或人金盆洗手,用心官吏,却也决计不消师传技艺,以求升官进爵,至于江湖上的恩仇是非,门派争论,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只听得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mm,我们去吧,别理他。”
此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珍珠宝石,一展动处,收回光辉宝光,此乃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摆布,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拜见刘师叔!”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清脆,又是出其不料。
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贵非常,大厅上群雄大家闻声,无不为之变色。
举旗之人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江湖人物,向来自在,不尊官府号令,而本日,前来刘府的一众来宾,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现在见刘正风趋炎附势,给天子封个“参将”那样芝麻绿豆的小小武官,便感激涕零,做出各种肉麻的神态来,更且公开贿赂,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暴露鄙夷之色。
以黄白之物送走那官员,待群雄纷繁坐定,仆人上来献菜斟酒。
史登达道:“弟子受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那男人道:“刘女人,请你在这里稍待半晌。”
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豪杰,众位好朋友,众位年青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当真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本日金盆洗手,今后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此中启事。兄弟已受朝廷恩情,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度公事,却须营私守法,以报君恩。这二者如有抵触,叫刘正风不免难堪。从今今后,刘正风退出武林,也不算是衡山派的弟子了。我门下弟子如情愿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聘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做个见证。今后各位来到衡山城,天然还是刘或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各种恩仇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也不参与了。”说着又抱拳团团为揖。
不过是圈子分歧,相互看不起罢了,江湖豪杰鄙夷朝廷官员,以为那都是朝廷鹰犬,而朝廷官员一样看不起江湖中人,以为他们是一帮武夫,是天下动乱不安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