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的声音固然很小,但那人还是听了去,身影一晃,已经到了陆家宝面前,道:“新郎官,你刚才说甚么?”陆家宝见他仿佛一溜烟普通,不由今后退步,道:“没有说甚么,没有说???”那人道:“你熟谙隋基?是不是?他如何啦?小孩子不成以扯谎话,快说!”俄然欺近,伸出一双瘦骨嶙峋,如同鸟爪般的手,抓向陆家宝。他固然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但身形又高又大,双手如同鹰爪,这一扑居高临下,大有老鹰抓小鸡之势。
独孤飞燕耳聪目明,还是闻声他的嘟囔,上前一步,说道:“你们说甚么?”手一扬,作势要打。吵嘴双熊已经有了防备,早早的躲到一旁去了。独孤飞燕见他二人怕了,对劲一笑。
郝通也四下张望,道:“大师兄,是你吗?”
独孤飞燕听他二人语带调侃,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好大的胆量,敢笑话我,不要命了?”举手悄悄一挥,吵嘴双熊只感觉一股厉风劈面而来,遁藏当然不能,抵当也是故意有力,身材一轻,大呼一声,倒飞起来,从窗户里摔下酒楼。
此人伏在桌面上,酒不醉大家自醉,明显喝多了,醉成一堆烂泥。郭东来飞身扑到他身前,伸手抓人,想将他抓出去,却仿佛一头撞在一堵墙上,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照壁上,半天没有转动一下,也不知死活。
他二人皮糙肉厚,固然重重的摔在地上,却混若无事,沾地即起,从原路返回,跳入酒楼里,叫道:“前辈,你是新娘子,新婚三日无长幼,我们闹洞房,你如何打人?”独孤飞燕道:“我们的洞房,谁敢胡来,谨慎狗命。”吵嘴双熊喃喃自语:“天下哪有不让闹洞房的新娘子?太凶了,太凶了,不解风情,就是一头母老虎,怪不得这么多年来没人敢娶。”低声谩骂,却不敢理直气壮的辩驳。
吵嘴双熊等一世人等,见大局已定,纷繁道贺:“四位同时停止婚礼,别开生面,再由张天师亲身主持,想不成嘉话都难。”
当天早晨,吉时已到,二对新人一齐退场,张守一亲身主持,唱道:“一拜天,二拜地???”二队新人毕恭毕敬的,依言拜了六合。张守一长声道:“伉俪对拜???”他将语气拖得长长地,要等着二对新人对拜后,话锋一转:“???礼成,送入洞房。”
陆家宝一惊,道:“谁?诸葛无双吗?”他这时候和诸葛少云拜了六合,固然闹着玩,但外人但是不知。话又说返来,如果嫡亲之人晓得,说不定更加的暴跳如雷,是以最怕的人,天然就是诸葛无双,不由紧紧地抓住诸葛少云的手,左看右瞧,却看不出声音的来处。
诸葛少云给盖头盖着面,固然看不见,但耳朵却好使,道:“别怕,不是我爹爹。”陆家宝道:“当真不是?”诸葛少云点了点头,陆家宝当即来了精力,只要不是诸葛无双,他最怕的就是鬼了。
世人忽啦啦乱成一团,吴巴山喝道:“朋友是甚么人?我天师道待客之道,来喝酒的都是朋友,肇事就是仇敌,起来吧。”
那声音道:“这么说来,你决意背信弃义了?”俄然间一股怪风而入,一根红蜡烛从中而断,那声音叹道:“蜡烛断了,不吉利,兆头可不太好啊。”
陆家宝大吃一惊,一把抓住诸葛少云的手,叫道:“鬼,有鬼。”诸葛少云翻开红盖头,道:“鬼呢,在那里?”陆家宝指着那人,结结巴巴的道:“他???他???借尸还魂???就是鬼。”诸葛少云道:“一个小老头子,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