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野羞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眼露暴虐之色,握紧拳头,想冲上去,打陆家宝一下,却又不敢。
那男人呵呵一笑,道:“你要见我家主公,须得焚香祷告,沐浴换衣,倘若还是这般无礼,可别怪我拆了你小小的药王门。”
来人公然便是王建,笑道:“蒋飞虎,退下。此人便是陆家宝,也算是本王的老朋友,不碍事。”陆家宝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想不到你便是蜀王啊!”
王建面露讨厌之色,看也不看他二人一眼,道:“这类人提他干甚么?说一说药王门的神医吧。”
王建站了起来,道:“本来陆兄弟是其间的仆人,我如何能喧宾夺主?失礼失礼,本来陆家宝就是神医,这可太好了。”陆家宝道:“不敢不敢,只学过几天针灸,傍门左道之术,如何敢称神医?”
突听门外一个声音道:“蒋飞虎,退下。”
陆家宝一怔,这声音有些熟谙,随即想起,应当是五行教堂主王建,想不到在这时候,竟然能赶上熟人,欢畅的道:“来人但是王建?”那大汉喝道:“大胆,蜀王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陆家宝道:“这二位一个开饭店的,一个要饭的,为了谋财,才走到一起,你要希冀他们能帮你甚么忙,就即是与虎谋皮,将性命交给他们,这类人不提也罢。”
陆家宝固然死力解释,但还是触怒了药王门的人,方才生出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心下想,既然你是神医,就让你看好了。都一言不吭,用心想看陆家宝的笑话。
红缨笑道:“王叔叔,陆家宝就是神医,他是百花门的掌门,明天又出任药王门的门主。你现在坐的处所,但是他的位置。”
陈大掌柜的一到周四野怀里,仿佛动了一下,他不由大喜,道:“没事,还活着。”却见六怪纷繁向陆家宝伸谢:“多谢陆兄弟脱手相救,我们又给你添费事了?”六怪只觉一股热力从手爪间直传入体内,丹田、胸腹之间,真气鼓荡,有说不出的舒畅之感,梗阻的经脉当即被震开,再无任何窒滞,规复了自在,又能跑,又能跳,天然欣喜万分。
那男人见他顺手一抓,六怪的穴道立解,既不须查问那边穴位被封,亦不必在呼应穴道处推血过宫,这等伎俩不但从所未见,且从所未闻,目睹他貌不惊人,又年纪悄悄,不由问道:“你是甚么人?在药王门里干甚么的?”
陆家宝大失所望,听他言下无礼,心下着恼,道:“本来你不是蜀王,我这药王门虽小,可不是甚么人想拆就能拆的。”走畴昔伸手抓起六怪,将其一一拉起,最后飞起一脚,将陈大掌柜的踢向周四野,道:“看看你管吃喝的店主,另有没有气,有没有救。”陈大掌柜的是开饭店的,二人合股谋财,他天然不会收周四野的饭钱酒资,管吃喝的店主,倒是名副实在。
张守一道:“张某出去浪荡了几年,想不到蜀中换了新王。张守一携天师道高低人等,见过蜀王,今后如有效得上我天师道的处所,必然探汤蹈火,万死不辞。”王建道:“必然有处所告饶,但望天师心口如一,共同保护巴蜀一带的安然才是。”张守一道:“蜀王放心,天师道必然竭尽尽力,天府之城国富民安,天师道才有发扬光大的机遇。”
陆家宝见他擒释红袍怪、千手观音二人,视如无物,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心下不由悄悄喝采:只要如许的男人,方有这般的气场,蜀中之王当之无愧。心生好感,赶紧走上前去,笑道:“中间就是蜀王吗?未曾远迎,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