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话说得非常刻薄,元颉立时沉下脸喝道:“朵兰!有些话是你该说的么?还不快退下!”羌国皇后撇了撇小嘴道:“如何就说不得了?他起初还说过这平生只喜好我mm一人,现在却被个华国女人迷得神魂倒置,先前所说的那些话,怕是他本身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罢?”

元颉此时早没了方才那番又悲又怒的心机,对拉姆勒其人也更加讨厌其好色累事,是以当即便点头道:“你所言极是,我们无妨这么办——朝廷发个讣闻,就说右亲王俄然病逝,令世子尽早进京奔丧也就罢了。因为是急病身亡的,只恐多有不吉,是以丧事尽管统统从简练是,文武百官也不必前去记念了,免得人多口舌杂,又叨登出甚么该说不该说的来。”

比及天子元颉传闻皇叔拉姆勒丧命这一动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朝之前。终究被批准进入宫内的右亲王府家人跪在正换衣筹办上朝的天子面前,战战兢兢地禀报了这个凶信——天然,出于惊骇天子迁怒于本身的惊骇,这几人的禀报自不免有些语焉不详、含含混糊;只说是昨晚皇叔不幸被刺身亡了,凶手就是华国的一个妃子王氏,现在凶手已经被击毙了如此。

元颉闻言又惊又怒自不待言,便是皇后朵兰闻声这些话也大为吃惊,加上她本来就对所谓华国宫中女眷心存芥蒂的,是以当即便说道:“这些华国女子的确是丧芥蒂狂!臣妾传闻之前这个王氏在天牢抱病之时,皇叔还曾专门召太医给她诊治过,如此这般,对她也不成谓不好了。谁知这女子竟是毫偶然肝,竟然借着靠近的机遇刺杀了皇叔,足可见得其心机之坏!”

元颉拧着眉毛点头道:“恰是,朕听了沙勒赫的安慰才对这些华国的旧人不予置理,只把他们关在天牢中罢了,想不到他们心中对我们还是如此怨毒,如此看来,对他们这些不知戴德的东西竟还是不必再如此客气为好。”

这番场景实在是过分于惨烈血腥,饶是元颉身经百战杀人无数,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有些瞠目结舌,半晌方道:“这……出了如许的事,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措置?”沙勒赫叹道:“恕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此究竟属右亲王殿下咎由自取!并且他死状如此丢脸,朝廷如果大肆张扬,这事传了出去岂不是连我们这举国高低的脸面都丢尽了?以是依臣之见,反正那凶手也已经毙命,朝廷便干脆含混其词,只说皇叔俄然间暴病身亡也就是了,千万不成多作鼓吹……臣便是为此才仓猝赶到宫里来的,望陛下采取臣的建议!”

元颉一愣:“如何,这当中另有甚么内幕不成?”他随即回身就着炕沿边上坐下,又指面前的一个绣墩道:“你且坐下渐渐说!”沙勒赫点点头也跟下落了座,抬高声音又道:“我见着亲王殿下的尸体了,其状……甚是奇特,颈项之上血肉恍惚,听他府上的下人回禀说,他竟是被阿谁女人活活咬死的……”

朵兰夙来率性惯了,内心如何想便要如何宣之于口,元颉却素知沙勒赫此人固然看着旷达,但唯有在茵琦这件事上倒是不管如何也过不去的——好轻易他纳了阿谁尉迟芳以后这阵子看着才好了些,何必又如许用心揭他的疮疤?是以他满面怒容地向朵兰怒斥道:“朕叫你退下莫非你没有闻声么!连朕的话也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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