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姆勒本是厚颜无耻之人,禁足了这些日子早憋得浑身难受,反正仗着本身是当明天子的亲叔父之尊,隔三差五便总想讨个巧宗儿,是以本日觍颜又到宫里来;谁知一进门闻声元颉这个口气,他当即便晓得本身这是又撞到了饿虎发疯最想要撕人肉吃的当口,肚里顿时就悔怨不叠,只到底仗着脸皮厚,毕竟还是涎着脸笑道:“陛下恕罪,臣这不是……这不是在府中闷了这很多日,心中实在顾虑着陛下……以是大胆进宫来看看么……”
次日火线又传来战报,此次倒是得胜的动静,但据战报上说,己方八万雄师与敌方五万人马交兵一场,固然打胜此役倒也篡夺了一座城池,但两军的伤亡人数却不相高低,大将军塞达勒的副将竟然也在阵前被敌迁当场击毙!
但是好巧不巧,便在这时,浑身圆滚滚如同大皮球般的皇叔拉姆勒却一手拎着袍襟子从内里颠颠地走了出去。元颉停下步子没好气地问:“皇叔这又是如何了?朕不是命你在府中闭门思过么?你又到此何为?”
元颉内心正烦着,见朵兰无缘无端掺杂出去也是无谓的很,是以他不耐烦的道:“朵兰,这此中的内幕你不晓得就莫要随便开口!”谁知皇后却只是笑了一声,淡淡的道:“臣妾的确不晓得这内里究竟产生了甚么事儿,但听来不就是两个狱中的女罪奴么?像她们如许的人,畴昔我们开‘人猎’场子,射杀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随便赐给宫中奴婢为妻为妾的也不计其数,如何恰好就不能给皇叔殿下这个面子了?”
拉姆勒又惊又喜,连连叩首谢恩以后爬将起来乐颠颠儿地前去天牢提人去了。闻声这些话,朵兰脸上虽还是笑着,但不知为何眼圈却有些红了,躬身道:“多谢陛下给了臣妾这个面子,臣妾真是感激不尽!”元颉心中惊奇,便上前挽住她的手温言问道:“你这是如何了?但是又有谁胆敢惹到了你?”朵兰笑了一声,摆脱他的手道:“本来陛下心中还是有我的,我还觉得到了这中原花花天下里,我们草原上那些畴昔的日子陛下都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