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高低打量着花夜来……
长长的腿,如水蛇般细细的腰肢,乌云般稠密和婉的长发披垂在双肩,她的皮肤光滑如江南织造的真丝绸缎……
“花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段玉道:“哎……谁能想到,江湖中背景奥秘的顾道人,他家中那位美艳贤惠的娇妻,人称‘女羽士’的酒坊老板娘,竟会是武林中申明狼籍的女飞贼花夜来呢!哎,当真是可悲、可叹!”
花夜来娇声道:“奴家真的很标致吗?”
段玉看了一眼窗边的花盆,又看向花夜来讲道:“我看你不但是女飞贼,还是个偷心的贼……专偷男人的心!”
花夜来吃了一吓,却又很快平静了下来:“段……段公子还没入眠吗?或是内急了?”
花夜来不愧是花夜来,很快便从慌乱中平静下来,说道:“即便奴家真的是贼,看重的也是公子的财物,是您荷包里的金叶子……奴家一介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要您的宝刀又有何用呢?”
段玉道:“谁如果说你不标致,我必然先割了他的舌头,再挖掉他的双眼……妍媸不分,要了这双罩子又有何用?”
“段公子,奴家……我听不明白你这话是甚么意义!”花夜来颤声说道,她的后背紧紧依偎在段玉的怀中,倒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花夜来笑了:“既如此,公子何不再多喝一杯?”
花夜来低声呼喊。
“不!”段玉还是点头:“江湖传闻,花夜来是依托本身的美色骗男人被骗,从而盗取对方财物的女飞贼!”
“花女人,记得把桌上散落的泥土抹去!”
“你……”
一个声音高耸响起,早已睡熟了的段玉不知何时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如炬,何来半分醉意。
一听到‘青龙会’三个字,花夜来的俏脸刹时变了色彩,整张脸扭曲变形。仿佛这‘青龙会’三个字本身就包含着特有的魔力,如同死神的谩骂!
此情此境,这世上除了寺人以外,又有哪一个普通的男人能抵抗如此魅惑呢?
“花女人,有一点请你千万莫要思疑……我段玉毫不是怜香惜玉之辈,你如果再敢耍花腔,我不介怀用这柄家传的宝刀,割下你的人头!”段玉寒声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跟我说过,即便是妲己转世,仙女下凡,只要割下了脑袋,和丑恶的老太婆并无辨别……一样的狰狞可怖!”
“那段公子感觉奴家是个甚么贼呢?”花夜来掩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玉郎莫不成将我当作那专好俊美女色的采花女贼了?”
没有答复,段玉侧卧在香床软榻之上,呼吸均匀,似有微微鼾声传出。
段玉道:“哼!若你仅是江湖中传闻以色骗财的女飞贼花夜来,小爷我真有能够放你一马……”
花夜来不由尖叫出声,要晓得,这个奥妙在这世上一共只要为数未几的几人晓得,段玉又是如何晓得的?按理说,他是绝无能够晓得这个奥妙的!
‘嘤咛’一声,花夜来全部将本身靠在了段玉的怀中……
“你……你如何会晓得……不,这不成能!”
“段公子谈笑了。”
她悄无声气地下了床,悄悄提起了他的衣裳,用最轻巧的伎俩,将他衣袋中的荷包拎了出来。
她伸出芊芊玉手,将白玉杯送到段玉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