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想起二人,忙道:“我爸爸他们如何样了?”李长青道:“他们现在已经无大碍,歇息半晌便是了”。他说罢,取过那枚玉佩,递给杨过道:“此物也送与你吧。它没甚么大用,只是随身佩带,可让民气安神静。”他顿了顿又道:“你也不要回绝,你我本日能相见,也算是缘分。”杨过接过玉佩,呆立很久,哽咽道:“我自幼孤苦无依,天下间除了李大哥与我姑姑外,再没有第三人待我这般好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动机一起,心中稍定,不再纠结宿世此生,登莲花石极目远眺,只见四周群山起伏,云霞四披,若入仙乡神府,万种愁绪,一扫而空。贰心道:“这华山我宿世也曾来过几次,怎地没有现在之感受?”他略一深思,便觉悟道:“是了,‘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六合雄奇娟秀者何其多也,观景之心分歧,感受也自分歧了。我宿世沉迷仙道,又那边有赏识美景之心?道法天然。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岂是一朝一夕可成?便是要保持一颗平常之心,难怪我宿世总有不能圆转快意之感。”他安步峰顶,不时立足而观,心中固执仿也俄然消逝,多了几分闲适。他笑了笑道:“既来了这里,不明白一番六合万物之美,岂不成惜?”仿如果面向这面前华山雪景,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那道人静坐很久,方缓缓站起,他打量着呆立一旁的杨过,笑道:“我叫李长青,你唤我李大哥罢。”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玄色丹药,向杨过屈指一弹,道:“快服下吧,对内伤有奇效。”杨过伸手接过,也不踌躇,便盘膝坐下,将它抬头吞下。只觉那丹药入口即化,便有一股辛辣炎热之气向自心底而起,流转满身,向上直冲头顶,双眼不由流下泪来。他随即便觉通体舒泰,胸闷之感也尽去。他一跃而起,叫道:“李大哥,你这是甚么丹药?如何会有如此奇效?”李长青道:“这是‘造化丹’,是我本身暮年时所炼制,作除伤祛疾之用,不算甚么好药。”说罢,取出那只瓷瓶,扔了畴昔,又道:“你如果喜好,就送你吧。”杨过道:“如许神效的丹药,如何说不算甚么?小弟我无功不受禄,服一颗已经是机遇了,千万不敢贪婪!”李长青道:“杨兄弟无需客气,此物与你算是奇药,与我却与普通的伤药无异。”杨过又想起他刚才呼风唤雨之气象,不由连连点头,不再推让。
他正胡思乱想间,忽听得“敕”的一声大喝,不由得胸中气闷,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他昂首望去,见此时已云散天开,风住日暖。杨过忙上前去,见二人面色红润,口鼻内竟也有了呼吸,不由心头狂喜,正待张口大呼,却又想起那羽士,忙杜口不言,向他打量而去,见他盘膝坐在地上,神采也比刚才惨白了几分。杨过知那道人定是受损不小,便立在那边不敢言语。
他的闲适被突但是来的一阵呼声打断,那呼声自东南处传来,传到此处已声如蚊蝇,如有若无。声中尽是悲切,仿佛痛失亲人般。他暴露一丝惊奇,实在不知这奇险之地除了本身怎会另有别人?他凝神谛听,那声音仿佛是在落雁峰上,听其音色,像个男人,只是声音已弱,不辨春秋。他不由暴露一丝猎奇,此人是谁?为安在这里?遭受了何事?贰心道:“相见便是有缘,既然碰上了,便畴昔看看,也好体味这是那边。”他虽猎奇,心下却不火急,转而向南,过南岭,一步一步地向落雁峰而去,更多的还是赏识沿途风景。琼瑶遍山,水晶匝地,阳光映照白雪,瑰美无伦;白云装点群山,高低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