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盗窟,武眠风转头看了眼这处所,明白陈、梅二人已经决定逃离此地,但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
小孩点了点头,赶紧走进屋,在水缸里舀了一碗净水。云萧已经将那人从马背上扶了下来,同时为他点穴止血。
借由密道,两人偶然中躲过了山下的那一劫。以后,二人越逃越远,一起向北,一向逃到了大漠。
当晚,云萧在李嫂家住下,李嫂宰了一头羊,将明天从集市换返来的好酒好菜纷繁拿了出来,热忱接待云萧,云萧心下感激。
这一日,部落里来了一名少年。少年身穿中原服饰,并且衣衫薄弱,现在已是十月天,大漠苦寒,少年的这身打扮在牧民眼中非常显眼。
武眠风武功有成以后,才看清了黄药师的气力,而对于云萧,却一丝一毫也看不透。这类环境,只要一种解释,他和云萧之间的差异,比和黄药师之间还要大。
连喝三碗后,那人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渴死老子了,对了,能不能再给我些吃的?”
少年道,“正想找一户人家,借宿一晚!”
陈、梅二人不晓得铁木真是谁,如许一个小部落他们也没放在眼里,都是些不会武功的浅显人。二人常常从部落抓些牛羊,神不知鬼不觉,一时之间。倒是让部落里的人疑神疑鬼!
云萧闻到一股血腥味,赶紧将小孩护到身后。马走到二人身前,停了下来,顿时那人昂首,小孩吓了一跳,只见那人脸上尽是泥沙,又有血污,手上还拿着半截马刀,上面固结了红得发紫的血渍。
陈玄风仿佛看出了老婆的设法,叹道,“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法转头了。”
武眠风道,“不错。师弟乃是奉了师命而来。如果在此之前,你们肯主动归去认罪,那么,师父说不定会从轻发落。但,如果等师弟押你们归去,到时候,只会罪上加罪!”
第二天凌晨,天气微亮,云萧听到帐篷内里传来很多羊叫,走出一看,是小孩带着牧羊犬筹办出去放羊。
妇人赶紧道,“不如就住我家吧,能在这茫茫大漠相遇,也算是缘分!”
那人哈哈大笑,“好,不知两位高姓大名,我叫哲别,你们的这份恩典,哲别必然不会健忘!”
陈玄风沉声问道,“你所言是真的?”
一名中年妇人看到少年的穿着,有些冲动,忍不住走上前问道,“小兄弟是来自中原?”
这里是蒙前人的集市,本日,李嫂是带着本身纺的一些毛毡,来此互换一些平常用品,刚好碰到了云萧。
少年见对方一脸朴拙,笑道,“那就多谢了。我叫云萧,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云萧感觉这小孩有些呆头呆脑,但又不失为浑厚,内心微微点头。这时,东边俄然传来马蹄声,一匹马渐渐踱了过来,马背上驮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