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萧心头一动,“丹青生倒是够义气。刚才我说话讽刺于他,他不但毫不记恨,反而真的体贴我的安危。”

任我行问道,“小朋友,你叫甚么名字?”

从墙壁上取下一盏油灯。云萧伸右手接了,走入室中。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庞,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云萧躬身说道:“长辈本日有幸拜见任老前辈,还望多加指教。”

这道门多年未曾翻开,现在听钥匙转动之声极是窒滞,锁孔中显是生满铁锈。丹青生转过了钥匙后,拉住铁门摇了几摇,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叽叽格格一阵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

云萧对任我行的话没有甚么反对。

铁门一开,丹青生随即向后跃开。黄钟公等三人同时跃退丈许。唯有云萧逗留在原地。

云萧道:“是!”回身将铁门推上了。任我行站起家来,身上收回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似是一根根藐小的铁链自行碰撞出声。他伸出右手,从云萧手中接过一柄木剑,叹道:“老夫十余年不动兵刃,不知当年所学的剑法还记不记得。”云萧见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一瞥眼间,见四壁青油油地收回闪光,本来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他手足上的链子和铐镣也都是纯钢之物,难怪任我行如许的妙手也被完整困住。

云萧道:“长辈猖獗。”云萧直直的一剑刺出,没任何窜改。

丹青生走上前来,将两柄木剑递了给他。云萧拿在左手当中。秃笔翁道:“兄弟,你拿盏油灯出来。”

云萧道,“长辈姓风,名云萧。”

云萧道:“想来是前辈武功太高的原因。”走上前去,伸手向铁门上推去。只觉门枢中铁锈生得甚厚,花了好大力量才将铁门推开两尺,一阵霉气扑鼻而至。

云萧道:“不敢。这盖灯放在榻上罢?”那人道:“好!”却不伸手来接。云萧走到榻前,放下油灯,顺手将向问天交给他的纸团和硬物悄悄塞在任我行手中。任我行微微一怔,接过纸团,耳边同时传来声音,是云萧的传音入密。任我行顿时眼角暴露笑意。朗声说道:“喂,你们四个家伙,进不出去观战?”

那人呵呵大笑,说道:“你们四个家伙,还真是怯懦如鼠啊,连靠近老夫都不敢嘛。还是小朋友你有胆色!”

任我即将木剑在空中虚劈一剑,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挪动了两尺风景,但斗室中竟然嗡嗡之声高文。云萧赞道:“老前辈,好深厚的功力!”就内功深厚而言,世上无人及得上练了吸星大法的任我行。任我行转过身去,云萧模糊见到他已翻开纸团,见到所裹的硬物,在浏览纸上的笔迹。云萧退了一步,将脑袋挡住铁门上的方孔,使得外边四人瞧不见那人的情状。

云萧道:“长辈对前辈这等高人又岂敢小觑!”

任我行笑道:“本日算你们四个家伙运气,叫你们大开眼界。”

黄钟公道:“阵势局促,容身不下。”

吵嘴子在方孔中向内旁观,一见之下,忍不住大声叫道:“好剑法!”

任我行大声道,“出去,出去。他们在内里鬼鬼祟祟的说些甚么?小朋友,江南四‘丑’不是好人,除了叫你被骗,别的决没甚么好话,半句也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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