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道:“嫂嫂莫非是思疑是我所为?”
马夫人也出声道:“各位伯伯叔叔,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时自是难加断言。但想先夫平生诚稳笃实,拙于言词,江湖上并无仇家,妾身实在想不出,为甚么会有人要取别性命。但是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甚么首要物事,别人想得之而甘心?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奥妙,坏了大事,因此要杀他灭口?”
马夫人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帮主及众位伯伯叔叔顾问丧事,未亡人衷心铭感。”她话声极是清脆,听来年纪甚轻,只是她始终眼望地下,见不到她的面貌。
树林后转出一顶小轿,两名健汉抬着,快步如飞,来到林中一放,揭开了轿帷。轿中缓徐行走出一个满身缟素少妇。王璟看去,倒是很有几分姿色,一脸戚戚然的神采,令人一见便生顾恤之意。
乔峰听王璟说马夫人能够跟马大元之死有连累,心下有了主张。但既然有外客,只能先驱逐,再论本帮事件。当下先先容各位前辈,又将王璟先容一下,来的几人听闻王璟的名声,不想王璟如此年青,都有些惊奇和不大信赖。
马夫人说到这里,杏林中一片寂静,当真是一针落地也能闻声。她顿了一顿,持续说道:“我见先夫写得慎重,晓得事关严峻,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呈上遗书,幸亏帮主率同诸位长老,到江南为先夫报仇来了,幸亏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
宋长老领头,四大长老齐声道:“不错,乔帮主出身是不是真的押后再说!全冠清此人煽动兵变在先,白世镜殛毙帮中兄弟,马夫人歪曲乔帮主,这都是大罪,铁证如山,必须先处理了!”
不一会儿,泰山单正带着五个儿子骑马而来,乔峰又上前见礼。赵钱孙此人惯于玩闹,又跟单正开起打趣来,单正号称铁面判官,只是不睬。单正对着树林朗声道:“请马夫人出来叙话。”
徐长老说道:“即便马兄弟不是你杀的,但你的身份不明,帮主之位是不能再担负了!”
世人听吴长风如此说,大惊失容,这如何会如许,马夫人和吴长风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徐长老便问白世镜和陈长老、宋长老以及奚长老,白世镜也坦言承认了,其他三人也表示白世镜没有人逼迫,甘心他杀赔罪。
乔峰便说道:“嫂嫂,马大哥惨死,你可有甚么线索,或者是甚么思疑的人?”
智光大师近十年救人无数,江湖大家敬佩,赵钱孙便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大战,智光和尚也是有份的,你来讲罢。”
又过得一会儿,只听得蹄声得得,一头驴子闯进林来,驴上一人倒转而骑,背向驴头,脸朝驴尾。谭婆顿时笑逐颜开,叫道:“师哥,你又在玩甚么古怪花腔啦?我打你的屁股!”来人倒是赵钱孙,谭公、谭婆与赵钱孙三人便如原著普通,嬉笑吵架闹个不断,看的众江湖人士大开眼界,为老不尊,这三人就是较着的表率。
世人听她语气有异,既说“幸亏”,又说“幸亏”,都不自禁向乔峰瞧去。
乔峰还了一礼,说道:“嫂嫂,有礼!”
(未完待续。)
马夫人低声道:“先夫一贯为人忠诚,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知先夫获咎了甚么人,乃至于招来杀身之祸。”说完又抽泣道:“小女子只好殓葬了先夫,不料检点遗物之时,在他保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遗书。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当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尸体,令余地府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当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严峻,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