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笑道:“药兄肆意一门武功再进一步,便可踏足天赋,到时候能力天然能够媲美太极拳。”

王璟话音刚落,不远处那渔人苦楚的声音传来,曲调和黄蓉所唱的一模一样,恰是这首《水龙吟》的下半阕:“回顾妖氛未扫,问人间豪杰那边?奇谋复国,不幸无用,尘昏白扇。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歌声激昂排宕,甚有气势。

王璟笑道:“兄台相邀,恭敬不如从命!”

四人便在湖中行了数里,来到一个水洲之前。在青石砌的船埠上停靠。上得岸来,只见前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大一座庄院,过了一道大石桥,来到庄前。

黄蓉道:“我们到湖里玩去。”找到湖畔一个渔村,买了一条划子,荡桨划入湖中。离岸渐远,四望空旷,真是莫知六合之在湖海,湖海之在六合。

那渔人笑道:“得聆浊音,胸间尘俗顿消。鄙人姓陆。两位本日但是初度来太湖旅游吗?”王璟道:“恰是。”那渔性命小童取出下酒菜肴,斟酒劝客。四碟小菜虽不及黄蓉所制,味道也殊不俗,酒杯菜碟并皆精洁,宛然是朱门巨室之物。

王璟也不客气,接了过来。周伯通奇道:“是甚么啊?给我看看呗!”

王璟和黄蓉说道:“兄台不必客气!”

两人在渔舟中坐下,打量那渔翁时,见他约莫四十摆布年纪,神采枯瘦,仿佛身患沉痾。船尾一个小童在煽炉煮酒。

黄蓉仓猝回道:“爹,是王大哥教的,我也会呢!”

周伯通挠挠头道:“哦,我不喜好吃的,我去练太极拳去了。你另有甚么好玩的武功没,别忘了教我!”

王璟叹道:“朝廷无能,百姓何如!有宋以后,再不复盛唐之威风!”

那渔人道:“寒舍就在湖滨,不揣冒昧,想请两位去盘桓数日。”黄蓉道:“王大哥,如何?”王璟还未答复,那渔人道,“舍间四周很有峰峦之胜,两位归恰是游山玩水,务请勿却。”

那渔人说道:“两位还请先安息一下,鄙人去换下衣装,失陪!”说完又命下人端来清茶。

黄药师叹道:“哪有那么轻易!”说完又拿出一个瓷瓶,抛给王璟,说道:“这是你的一份!”

周伯通和黄药师打了一百多招,毕竟是黄药师技高一筹,胜了周伯通一招。周伯通也不泄气,气呼呼道:“定是我太极拳没练好,待我练好了我们再较量!”

王璟和黄蓉拱手道:“陆庄主客气了!请便!”

王璟呵呵一笑道:“是吃的!你不去练武功啊?”

黄蓉说道:“长辈姓黄,这位是我王大哥!一时髦起,在湖中猖獗高歌,未免有扰父老雅兴了。”

黄蓉软声道:“没干系,蓉儿唱歌给你听吧!”

那僮儿推着渔人,庄前的保卫上前见礼道:“拜见庄主!”那渔人一摆手,保卫便退下去了。那渔人将王璟和黄蓉引入内厅,二人只见庄内陈列华丽,雕梁画栋,极穷巧思,比诸北方朴素雄大的庄院另是一番气象。黄蓉一起看着庄中的门路安插,脸上微现惊奇。

三人对饮了两杯。那渔人道:”刚才女人所歌的那首《水龙吟》情致兴盛,实是绝妙好词。女人年纪悄悄,竟然能体味词中深意,也真可贵。”

那渔人喜道:“小哥利落,请!”

黄蓉说完便展开歌喉唱道:“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韶华将暮。念伊蒿旧隐,巢由故交,南柯梦,遽如许!”这是一首《水龙吟》词,抒写水上泛舟的情怀。【ㄨ】黄蓉只唱得半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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