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见此人长相固然不多数雅,但神情竭诚,眼神驯良,不由微微点头,问道:“敢问大哥贵姓大名?”
陈恕问道:“叨教大哥,这位老先生到底是碰到甚么事情了?为何官差要抓他?他这般神智胡涂,能做出甚么事来?”
陈恕见这两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点了点头,说道:“本来如此,多谢两位了。”伸掌在他们桌上一拍,砰地一声,几盘菜直跳起来,连汤连汁泼了两人满头。
那青年长出一口气,喜道:“恰是!”奔过来蹲下身,叫了两声,那白叟也不睬会。
瞧着邓青扶着何老者一向出了镇甚远,他才回到镇上,径向那许宅而去。
那青年叹了口气,当场坐了下来,一边替那白叟拍着背心,一边道:“公子是过路人吧?这位何老伯,本是本镇首富,也是我家的世交。我家家道式微,多亏何老伯多番照顾,才气安然活到现在。何老伯为人仗义疏财,是个可贵的大善人,但他与镇上的恶霸许相平有仇。那恶霸为人暴虐之极,前阵子几名金国钦使路过,他不知怎生撺掇了那几个家伙,将何老伯产业全占了去,一座大宅子便作了钦使府第。何老伯一家七口寥落街头,这倒罢了,偏生那金国钦使瞧上了他的小女儿,抢进府去。何伯母又气又病,半夜死在街头。两个儿子冲要去报仇,却被金兵活活打死,媳妇带着孙子跑了,现在就剩了他一个气得疯了,孤苦伶仃,不幸之极。我本想好好将他好好扶养在家,没想到明天上街做活,他就跑了出来,唉……”
杨康叮咛了他好些话,郭芙眼泪汪汪地凑过来道:“臭师叔,你几时到襄阳来,可得给我带些儿好玩的。”
陈恕也不睬会这两人哇哇大呼,大步走畴昔。那两名官差正拖着白叟走到酒楼门口,陈恕抢上前拦住,拱手客客气气隧道:“两位差大哥,敢问这位老丈犯了何事?”
乔峰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道:“那你可得好好练练酒量!”
陈恕忙将他扶起来,说道:“你快走吧,迟则生变。”指着地上两人道:“这两个是甚么人?”
另一个官差吓得面色一变,本地一声抽出刀来,叫道:“你想怎的?造反吗?”
陈恕也懒得理睬他,伸手拉起那白叟,那官差举刀砍来,波地一声,刀子不晓得怎的,倒是反弹归去,将他额角砸得鲜血直流。
说到最后三字,他运了内力,邓青只觉耳朵嗡地一阵响,忙伸手替何老者捂住。只听轰地一声,两小我从中间围墙上摔了下来,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
陈恕不动声色,问道:“那许相平住在那里?你这何老伯的故居又在那边?”
邓青满脸忧色,说道:“本来公子是武功妙手!能够替何老伯报仇,我替他跪谢公子大恩了!”说着扑地跪下叩首。
那两人见他面貌清秀,气质不凡,赶紧行礼,此中一人笑道:“小兄弟不是本镇人吧?这老儿姓何,本是本镇一名富户,家里很有财帛。只是本身作死,好死不死地获咎了咱镇上许大官人。啧啧,这天然有乐子耍了么!”
酒楼中客人未几,见到这景象,都伸长了脑袋来张望。陈恕见那白叟缩成一团,瑟瑟颤栗,连路也走不动。叹了口气,将他抱起来,大步走出门。大街上人来人往,见到这景象,个个惊奇地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