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来也过来切磋指导,他是拳法名家,崔秋山在拳法上得过华山宗师穆人清的指导,两人都是拳法妙手。陈恕获得他们两人的悉心点拨,收成实在非同小可。
两人这一打,就打了整整三天,李西华也是个倔强性子,陈恕不告饶,他也就持续打下去。其间陈恕好几次精疲力竭才停下来歇息。三天里两人只怕打了数百场之多,第一天陈恕最多能支撑到十招,到第三天时,他已经能和李西华过上五十招。这当然是有对李西华招式拳路熟谙的启事,但这三天里的缓慢进步亦是一目了然。
所谓不打不了解,两人打到最后,李西华也垂垂地有些佩服起这小子了。他开端三拳两脚就能打倒的敌手,这么快就能跟他打上好久,固然有崔秋山二人指导,但陈恕本身的悟性和毅力亦是相称了不起了。
陈恕也不晓得这崔秋山是甚么意义,内心不免有些嘀咕。崔秋山却向他招了招手,笑道:“陈兄弟你过来。”
只见两小我并肩走了过来,却恰是崔秋山和文泰来。
到第四天,文泰来算着时候也该出发去河中府了,就向崔秋山告别。
陈恕内心对他也非常感激,如果没有这么一个强大敌手供应压迫力和实战演练,他这进步也不成能这么快。到最后,两人倒是垂垂有些惺惺相惜。
只见崔秋山一脸严厉,看了那少年一眼,说道:“西华,这位小兄弟名叫陈恕,他固然武功还不及你,但为人智勇双全,机变聪明,你得向他学着点。”又向陈恕笑道:“陈兄弟,这是舍侄,名叫李西华,你们多靠近靠近。”
几人来到一处高大的山崖之上,此处视野极其开阔。世人站在崖边举目了望,只见秋风起处,大地苍茫。崔秋山遥指山下,叹道:“那一处名叫泥河镇,前两月金军与西夏军在那边交兵,一镇人被乱军尽数屠光,镇子烧为白地。我固然极力相救,也只能救得几十人道命,有力禁止暴行,真是忸捏。”
崔秋山为人浑厚,昨夜他和文泰来抵足夜话,听他提及陈恕相救颠末,对这智勇双全的少年大生好感。听文泰来讲起他有志学武,却无明师,心中一动,生出一个主张。就向李西华说道:“西华,你既然口口声声要让这陈兄弟服你,那明天你们就好比如一比。他如果不压服,你就一向跟他打下去,你敢么?”
文泰来听得心中荡漾,放声长啸,慨然道:“我中华国土,竟然任由这些胡虏小丑糟蹋践踏。我等堂堂七尺须眉,竟然只能坐视,当真是枉为男儿!”
骆冰和萧中慧亦是沉默而立,一行人在崖边鹄立很久,方才回到盗窟。
崔秋山皱起了眉头,本来这李西华乃是李闯王部下大将李岩之子,他父亲为李闯王立下汗马功绩,却被逼他杀,母亲也一同死去。金蛇盟盟主袁承志与李岩是存亡之交,将他救了出来,收做了门徒。华山派世人怜他孤苦,又是忠义以后,事事姑息宠溺,却将他搞出一副高慢傲慢的脾气。
那少年见他坐起家子,明显打了败仗,还一脸淡然模样,不由大为愤怒,越看越不爽,嘲笑道:“你不平,我明天打到你佩服为止!起来,我们再打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