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笑了笑,正欲说话,忽听一阵喧闹之声,那群人纷繁涌进大厅来。

只见一名五十岁摆布的枯瘦老者被簇拥在中间,仿佛便是这些人要等的人。他走进厅门,见到陈恕等人,不由一怔。那中年大汉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老者点了点头,走过来拱手道:“诸位高朋请了。”

老者尚未答话,包分歧与风波恶两人见到这长须老者,一个喜出望外,一个啧啧称奇,两人均奔畴昔围着细看。

包分歧兴趣勃勃,说道:“这胡子比那人还长了一些,真是古怪之极。”

倒是包分歧走了出去,斜眼睨着陈恕,满脸不觉得然之色。却不知他和那孙老三辩论谁赢谁输。

邓百川喝道:“三弟四弟,不得无礼!”抢畴昔将两人拉开,忙向那仆人赔罪报歉,那人面色也有些不豫,拱了拱手,说道:“几位请自便。”回身走开。

风波恶一怔,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说的极是,倒是风某冒昧了。”

包分歧连连点头,说道:“非也非也,还不敷痛快,这小白脸缩手缩脚,不敢跟包三先生争抢,未免无趣。”

贰心想这三人莫非就是四大师将中的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当即拱手笑道:“如此倒甚好,只是叨扰几位,倒是不大甚便。”

包分歧笑道:“我们在研讨尊驾这胡子,到底是真是假。”

那肥大男人笑道:“都是出门在外,有甚么叨扰不叨扰的,我们都是叨扰其间仆人,切莫要客气。”

那人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非也非也,你这家伙安知我大哥二哥、风四弟等人没在内心暗道?”

两名小婢端了酒菜来,摆了满满一桌。陈恕忙道:“多谢两位姐姐了。”两名小婢掩口轻笑,退了出去。包分歧瞧见,大声道:“小白脸蜜语甘言,惯爱利用女人们,定然不是好东西。大哥二哥,你们说是不是?”

正在此时,又有几人从外大步走出去,为首的却生得希奇古怪,竟是个不到四尺的极矮老者,偏生生了一丛极长的胡子,竟是直垂至地。只听他大声道:“四哥,这几人是谁?”倒是声若洪钟,中气实足。

包分歧倒是吃了一惊,瞪着眼睛向陈恕打量了一阵,嘲笑道:“小子你是甚么来头?哼哼,包三先生有甚么人才华质了?你满口阿谀,是何用心?”

老者涵养甚好,微微一笑,说道:“无妨。”

邓百川求道:“好三哥,求你莫要混闹了,行不可?”声音倒是清脆柔嫩,竟是个女子之声。

忽听一人叫道:“小白脸虚假奸滑,内里不晓得藏了甚么狡计。我且问你,我四弟并未报知我们的姓名,你久仰个屁?”

邓百川神采稳定,公冶乾倒是一动也不动,风波恶哈哈大笑,说道:“瞧公子作派,想来也是武林中人,不知可否就教几招?”说着一脸跃跃欲试。

陈恕听得一怔,斜眼向邓百川瞧去。他仿佛才想起陈恕在侧,忙咳了一声,又变回本来的声音说道:“三弟,你莫要混闹,我甘心叫你三哥。”

陈恕心想公然是他们,这肥大男人自是平生最爱打斗的一阵风风波恶。他见此人道情直率开阔,心中非常喜好,拱手道:“久仰久仰。”

公冶乾脑袋低垂了半晌,这时候微微抬起,向陈恕瞧了一眼。随即拿了一只大碗,盛了些饭菜,站起家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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