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信哈哈大笑,感慨道:“早时便听闻,朱武兄弟与杨春陈达二人宰了李申那狗官,而后杨春陈达二位兄弟落草到了花蛇寨,朱武兄弟却不知去处,现下想来,只是退居幕后了吧?哈哈,怪不得这些年花蛇寨如此强大。”可身边的樊宇却面色有些不悦。
徐璜得了徐隐这员虎将心中恰是欣喜,摆手笑道:“徐兄弟放心,不过另有二十几里的路程,如果徐兄弟乘马,用不上一个时候,便能到徐家村,可兄弟是步行,估计还要一两个时候,就到了。”徐家五虎撤除徐璜外,表情都极其阴沉,徐囚皱着眉头,嘴中不断嘟囔道:“他花蛇寨欺人太过,他日定要灭了花蛇寨,特别是那陈达,定要剥皮抽筋!”
正言间,聚义厅外有一男人左顾右盼,身形肥大,眼中透着一股机警劲,这男人巡查半晌见四下无人,脚尖轻点,地上没涓滴灰尘溅起,那男人却如燕般跃起老高,半空中,那男人手指向聚义厅房檐一搭,身子轻扭,半点响动未曾闻声,这男人竟就翻上墙头,躺在了聚义厅的屋顶之上。
烛火微动,徐隐哈哈一笑,将手中钢刀掷到一旁:“诸位兄弟,今后山高水长,来日再见,徐隐拜别各位兄弟啦!”宋朝尚武之风骚行,即便徐隐是后代之人,也深受这股义侠之风影响,言谈举止也带有丝丝豪侠民风。
房檐之上,那男人嘴角轻翘,心道:“观风岭不过如此,幸亏哥哥还说这大当家二当家如何了得,依我看,也不过是两个莽夫罢了。”将耳朵轻贴在房屋之上,静听此中对话,听了半晌却将这男人惊得一愣,心想:“观风岭这伙能人当真不凡,竟是要起兵造反,我当从速禀报我家哥哥。”
那文士闻言摆手笑道:“诸位有所不知,西夏约有十八万兵马,我大宋有兵甲三十余万,辽国亦有兵马近二十万,他西夏北抗辽国,南御大宋,尚要保持各地的常备,兵力以捉襟见肘,可用之兵想来不过万余,若我等拉起大旗,于太原府一带叛逆,助大宋抵当外虏,再徐行生长,定可成绩一番奇迹。”
金鬃狮子樊宇樊大当家听出了徐隐话中之意,心想:“本日不管如何,也要将我这位兄弟放下山去,决计不能让杨春再做禁止。”樊宇略一咬牙,如金丝般的狮鬃髯毛立如铁针,虎目一瞪,起家道:“好,将徐家五兄弟,和三当家放下山去!任何人不成禁止。”
这番推理有理有据,层次清楚,庞信轻点了点头,忽的大笑道:“中间莫不是那位智杀李申的神机智囊朱武?久闻大名,有失远迎啦,哈哈。”那文人轻摇羽扇,嘴角吟吟一笑,轻声道:“庞二当家过誉啦,恰是鄙人。”朱武轻笑,抬手扶起大腿有伤的跳涧虎陈达。
陈达单膝跪地,脖颈驾着徐隐手中钢刀,但脾气还是暴烈如火,怒喝道:“鼠辈唬我不成?便将爷爷宰了,爷爷算你是条男人!”
这男人轻功多高?聚义厅以内皆是妙手,莫说是白花蛇杨春,便是二当家庞信,也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能,但饶是如此,却半点反应没有。
徐隐哼哼轻笑,心道:“呵,你徐家五虎单打独斗哪个是跳涧虎陈达的敌手?只怕是不被陈达诛杀就已经万幸了。”
徐家五兄弟面色不善,皆都阴沉个脸,拱手也不言语,缓缓退出聚义厅中,见五兄弟退去,徐隐也跟着徐家五虎出了聚义厅,方到门口处,徐隐扭头对大当家樊宇使了个眼色,再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