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周王不待听完,不耐烦摆了摆手止住道:“照你这么说,该当一战就能胜,如何我传闻前日你领兵出去一触即溃,人家无义之兵你都打不过如何还来要兵。”
茶坊中的店伙见那相师结账出店,桌边还拉下个金幡,仓猝追出,但那里还看到他的人影,只是嘟噜道:“这怪羽士,连用饭家伙都不要了。”
这时又听周王像是想起甚么事情大声问道:“内史过,前日不是传闻神明来临莘地,你去问问神明该如何是好。要不本日出发,你我君臣前去拜祭神灵,以求上天剿平兵变。”周王望向内史过,眼中尽是殷切。
只见他一个纵越,身姿美好的飘落到内墙之上。这内墙上也不见有人扼守,文子一眼望去,见除了几处宫殿,墙内败井颓垣,环堵萧然,不由感慨,想那几百年前,周公武王如此威武圣明,现在这大周式微如此,让人唏嘘不已。
辛文子循着旧路到了皇宫大门,但见宫门外几处保卫扼守,虽算不上森严,但宫门局促,没法潜入。
辛文子也不再多想,见中庭处宫殿最大,在庭门以外停稀有辆轩驾,全部宫廷中唯有那处灯火光辉。辛文子想那定是周王地点,如果师兄师妹前来勤王,定能在那处刺探到一些动静。想及此处,文子稍一运气,道气充盈遍体,脚下寻着高点,在几处房屋顶上借力超出。但见他身形轻巧,迅如飞鸟,飘忽若蝶,几个纵跳又越到这宫殿屋顶之上。
周霸道:“那朔贼叛将五万兵马,而这王城中有多少兵马我还不晓得?别说这些没用的。”那将军姓王名前,甚是悍勇,听了周王怒斥并不罢休,义愤道:“朔弑兄上位,不得民气,这刚即位就支撑王子颓兵变,这无义之兵人数虽众却不敷惧,待末将…”
辛文子之前求见遭拒,知前门没法进入,又懒得和那保卫胶葛,因而转到内墙以后。那内墙四隅各筑一角台,辛文子在一正法角隐蔽处发挥起师传道家轻功。
辛文子听到此处,见这君臣几人并未提到师兄师妹,心中有些绝望。他暗想这周王也是脆弱怯懦,这败了一场就没了信心。不过也是难怪,大周已经式微如此,谁还至心为朝廷打战。大抵常常如此,周王也无克服的信心了。
辛文子听到此处,心想本来小师妹入了秦国,这师兄师妹都到齐了,二者都来勤王,两人又是藏有夙怨,不知会产生甚么事情。他深思既然来勤王,那王宫中定能刺探些动静,因而再不踌躇,从怀中取出几枚刀币,出了茶坊往王宫方向行去。
那坐在堂上之人身着干净而明朗的红色锦服,内松外紧,袍上雕龙画凤这恰是周王。周王在堂上正自愁眉苦脸,座下一将军模样的臣子抱拳施礼道:“这卫国欺人太过,末将愿领军出城迎击,定将叛军扫平,将兵变之首擒获了来献予王上。”
内史过脸显难色,莘地虽不远,就在黄河以北,可这现在四周兵荒马乱的,如何能让周王冒险一去,谏道:“王上请听臣下一言,这国度畅旺,在于国君。不诚恳祭奠而向神求福,神必然会降祸;不对民亲而利用民力,公众必然会背叛他。诚恳诚意地祭神,是禋;仁慈和惠地佑护公众,是亲。国君中正仁爱,他的德政足以上达神灵,恩德足以连合公众。如此天然君明国强,叛贼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