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决定提早下山?”

赵夙脸上生愠:“你…”这勤王之事在周室式微以来,早就成了各诸侯国的标语。勤王要功绩要爵位这类事情屡见不鲜早不是甚么新奇事,谁还会至心想要勤王。只不过大师内心这么想,嘴上倒不会明说罢了。

陈完中军帐旁,森严壁垒,帐中陈完正和众将玩弄着沙盘,绸缪帷帐。

此时行军至黄河以北,这正月气候,咋寒咋暖,黄河水刚解冻不久又是零散的冻上了。面前滚滚河水在散落的冰块上出现簇簇浅黄的浪花。

“气之所至,知死不辟,勇也。”陈完想起道玄真人的教诲,踌躇半晌又弥补道:“斩白虎战蛟龙,是匹夫之勇。而临大难而不惧且仍具仁心,才称得上是贤人之勇”

右将军毕万在旁,脸上显出古怪的神采道:“如此说来,我军粮草只剩五日,这还勤甚么王,不如打道回府得了。”毕万自问不管资格才气都不比这中道入晋的陈完差了。此次他屈居陈完之下只作为右军将军本就不太佩服,此时乐于见得粮草被烧,无功而返归去,这陈完定要被晋公不满。

赵夙倒是说得干脆:“进则跨过河去,既然是勤王就要勤出个模样。退则杀入秦军,夺回粮道。”

想起道玄真人的叮嘱,陈完眼神中抹过一丝踌躇。自从拜别师尊下山今后,陈完官拜晋国大将军,聘为太傅,位列三公,助一方诸侯攻城略地。可他并无对劲之喜,自发始终未有片功可炫,不敢回到蓬莱面见师尊。

世人看了战书,都是迷惑的看向陈完,均不知这秦军搞甚么鬼。

申生将那标兵打发了出去,皱眉道:“这秦人公然是针对我大晋而来的。如此看来,秦军名义上是勤王,实则是卫燕一伙,企图在管束我军。”

这副将姬申生乃晋国太子,此次晋公拨了数万军队,以陈完为帅,赵夙,毕万分领摆布二军,浩浩大荡逼向洛邑勤王。士大夫里克又力荐太子申生作为副将跟从陈完,在军中历练。太子申生也是精干,晋公暮年聘陈完为太傅传授太子申生、公子重耳及公子夷吾三兄弟礼乐射御,六韬武略,重耳及夷吾年纪尚幼,而申生则年青气盛又是聪明,很受陈完爱好。此时申生脚踏骏马,一身殷红甲胄显得英姿勃勃列于陈完身后。

“回禀将军,据探子来报,卫国、南燕联军已经达到洛邑以东,此时在偃师杂营,和洛邑对持。”申生答道。

那标兵也不等战报军情呈上,说道:“本日丑时,秦人不知从那边超出安邑,袭占了我军河阳大营,将我军屯在大营里的粮草尽皆焚毁了。”

翌日凌晨,安营在河边的晋军虎帐当中,各自烧饭烧菜,炊烟缭缭。各营内兵士轮番吃完早餐,练兵巡查,柳营试马。

洛邑北,河阳。

毕万阴恻恻看向赵夙说道:“那你说该如何办?”

俄然一快马从行军火线奔驰而来,行至陈完身前翻身上马拜倒:“启禀主帅,秦军一使者送来战书。”

陈完却摆手道:“太子殿下不消自责,事已至此,那秦人本就凶悍狡猾,是我误算了。”实事求是的说,陈完此次也是模糊推测秦军会使些手腕,是以来之前已经叮咛安邑方面加强城防。未曾推测的是,秦军一下战书的同时就凸起奇兵,插入晋国主军背后,火烧粮草,截断行军退路,确切是棋高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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