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半晌,叮嘱杜侍郎好好安息,便起家告别。看着面前这张清秀温文的脸,天子悄悄悔怨如何就思疑他是装病,那几件用心刁难的事情,他必然做的很辛苦。
“人有类似,皇上莫不是看错了。”
杜侍郎听着皇上二字,忙披衣出来拜见,天子忙将他扶起:“爱卿免礼,听闻爱卿身子有疾,朕特来看望。”杜侍郎清癯的身形倚在门框上,有气有力道:“臣感念陛下深恩,臣……咳咳咳……”天子忙道:“你身子弱,别站在风口,快进屋说话。”
杜侍郎甚么时候跟萧元帅搅到一起去的,天子对此事非常体贴。不过现在不是猎奇这个的时候,首要的是,这等人才,如果起了贰心,会非常费事。放之不消,却又可惜。
天子手一摇:“别,杜爱卿身子不好,让他出来驱逐,倒有违本意了。你们都在门口,朕出来。都不准说话,惊着杜爱卿。”
“半年啊……”天子手指在龙椅扶手上小扣,“太久,朕,给你三个月时候。”
想起那次的暗害得逞事件,天子以为除了明面上的侍卫,还应当有些亲信精锐埋没在暗处。
“功高莫过于救驾,朕赏他还来不及,如何会怪他。请他过来,朕想见见他。”
天子想了想,没有眉目,翻开吏部方才结束的官员考功汇报,发明有一个户部侍郎常常抱病,一年几近有两百天都在抱病。细心看看,这侍郎本年刚满二十岁,二十岁就能当上侍郎?天子命人将他的质料呈上,看完也就明白了,他爹是昔年位列三公的御使大夫,哼,二十岁的人,哪来这么多病。必是仗着父辈功劳,拿着俸禄不干活。
“灰,去查查,萧杜二人比来有甚么来往,据实回禀,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