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着脚刚想下床,他却长臂一伸,勾住了她的腰,连人带被子,滚入了他的怀中。
沈言止却还是没睁眼,只是声音里带了一丝哀告:“就一会儿。”
顾意下认识地去推了下他,却被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手腕。
“你感觉我情愿的话,会缺女人?”他靠近了她几分,问道。
“阿谁……”顾意看了眼床头的毛巾,晓得他是又照顾本身了,顿时感觉很有些不美意义。“感谢。对不起。只是……”
沈言止沉默了半晌,像是做了一个首要决定般,说道:“我方才铺垫了那么多,我就是要跟你说。我是在当真地喜好你。”
……一点点。陋劣。美色。
顾意顿时就有些哑口无言。
靠近她,欺负她,帮忙她……还挑逗她。
看她把白嫩的手指绞得通红,他又有些心疼,嗓音也温软了起来:“我能够等。”
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清润如山间溪流。
仿佛是听到了动静,沈言止也展开了眸子,非常天然地伸手在她额前探了一下,微浅笑了笑:“退烧了。身材根柢倒是好。”
明天,某位新晋小鲜肉微博里说对她念念不忘,明天国民男神用拿影帝的眼神对她说“在当真地喜好”,这莫非就是格格巫说的桃花运?
一开端她又梦见本身在水中挣扎,冰冷的江水将她的满身渗入,但很快又有一股暖流包裹住了她;而后她又梦见本身坐在一棵银杏树下,火线有个少年立在那边,背影暖和,她轻喊了一声:“谌儿。”转过来的倒是另一张似是而非的脸。
蹭地顾意一下就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又飞普通地翻开寝室的门。
沈言止揉了揉太阳穴,别人生中的第二次告白,就这么被惨遭回绝,还让他说不出半点辩驳之词。
沈言止的声音又不紧不慢地飘在了她的头顶:“你如果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抱起来了。”
他目光里的凉意如同窗外未化的冰雪,顾意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全部背部紧紧贴在了墙上,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会……”
顾意抽走手腕,一股脑跳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