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招招手。
举杯对酌,作诗诵赋,一人一首,太子咏辛弃疾的《仆算子》。
太子用力一捞,将她捞入怀中。
太子拿起一看,素笺上写着四个大字:“万事皆应。”上面留了小印章,是徐冉的学章。
福东海忍不住叮嘱一句:“娘子,过两天去东宫,您可得好好讨殿下欢心。殿下对您,那真真是上心了。”
雪连着下了两天,地上已经厚厚一层白雪,马车到了东宫宫阶前,福东海撩开车帘,请徐冉下车。刚想伸脱手去扶,提示这路滑,话没出口,徐冉便已经一股脑往台阶上奔了。
徐冉嫌徐老爷写得太含蓄,本身提笔改了两句,将最后两句改成“功盖秋千不管比,恩泽万代有人夸。”
得了,马屁白拍了。
太子问:“那你是愿做梅,还是愿做雪?”
太子抿嘴,似笑非笑,红唇薄薄两片,吐出两个字:“夸大。”
徐冉一屁股坐下,往前一俯身,双手撑着下巴,暴露一口白牙:“殿下,这个是万事皆应笺,只要殿下拿出这张素笺,让我做甚么事都能够,上天上天,赴汤蹈火,只如果我能办获得的事,我必然尽力以赴!”
许是本日表情好,太子主动问起前日马车上她所说的“赔偿之举”。
徐老爷一捋胡子,恍然大悟:“本来如此,是为父思虑不周,当初确切是该让你上东宫拜年的。”
美人在怀,如玉生香。
太子重视到她的小行动,不动声色地往她那边靠紧点。隔着厚厚的氅衣,却模糊能感遭到她的手在大氅衣高低蹭啊蹭地,怪让民气痒痒的。
徐冉心疼她的九千两银子呢,此次可被她爹坑惨了。
哼,胡说八道。
一口气爬完了玉阶,许是太急仓促,刚踏上最后一阶时,脚下一滑,出于本能,她直直往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太子的手臂。
“谁忏悔谁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