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友贵揣揣不安地问:“甚么事?”
“我们和钱麻子不是一类人,我对你们寨子也没有任何兴趣,你只要记着这点就行。”安秉臣晓得他在担忧甚么,前门驱虎后门进狼是每一个当家人最头疼的恶梦。
纪友贵看看安秉臣,后者摇点头,表示对这类信息毫无兴趣。老村长踌躇着扣动扳机,枪弹透胸而过,被捆绑的目标像个烂口袋仆倒在地。安秉臣接过枪,握住了纪友贵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偶尔扫视四周,看到世人眼中的怜悯和不安,他叹了口气。
“他们在粮库里,对吗?”安秉臣直截了当问。
“同道们,我们已经打退了仇敌的三次冲锋!瞥见没,匪贼都是纸老虎,你硬他就软,你软他就硬。别看他们人多,但我们无产阶层反动兵士的枪弹也不是茹素的,大师对准了打!打死他们,打残他们,保卫我们的故里!想进我们的货场,先筹办好一百口棺材!”韩旭的宏亮嗓门底子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白叟,他说话的时候举头挺胸,右臂不时有力地挥动着,给全部身材带来一种特别的旋律,远远看去极具压服力。
“韩司令,钱麻子此次来了两百多号人,跨过铁路冲锋的只是此中一部分。他还没有把家底亮出来,我们人少,犯不着跟他冒死,先借助地形耗损他的兵力。”卢长安面无神采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