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栎不再说案情，仿佛没甚么好谈，姚娘却仍然有些担忧，“听闻推官大人和仵作先生给您使绊子了？”
姚娘最后连敬三杯酒，后又偶尔敬，卢栎一杯未饮，赵杼只代他饮了第一杯，厥后也未动口，这时见卢栎与姚娘相谈甚欢，忍不住拿起酒杯，一杯杯顾自饮酌。
卢栎端起杯子小饮了一口，“很欢畅熟谙你。”
姚娘也不在乎，再次举杯，“我谢公子，是我一番情意，不敬几杯酒我过意不去，公子不善饮，能够茶代之，姚娘再谢公子！”
许是明天受挫太多，许是听到爹娘旧事，许是这酒太烈咳的太短长，卢栎眼睛潮湿水汽固结，眼角也红了。
“那可就多了，苗夫人容色妍丽，一抹笑容令人见之难忘，有人说她来自江湖，师承无上天门，有人说她是公主，自带崇高出尘，可要我说，她有个极超卓的夫君。”
卢栎态度友爱，小黑也没防人之心，“玉瑶。我姐姐叫玉瑶，均州人。”
酒水入喉，似一道火线，烧的心肺生疼，满口苦涩让卢栎忍不住咳了出来。
“你竟晓得？”卢栎有些惊奇。
卢栎知他担忧，轻拍他的手以做安抚，浅笑看向姚娘，“多谢你提示，我会谨慎应对。”
“这成都府，从根到顶早就烂透了，贪腐成风，官官相护，你若与他们同流合漏还好，若反其道行之，他们需求联手压抑，若你顽抗，则需求见血。”姚娘樱色唇角微扬，似有讽刺，又有担忧。
卢栎站起来，“走。”
卢栎忙笑着摆手，“那里，暴徒大家得而诛之，我也不过是在做我以为对的事，并未想过要被旁人感激。”
正踌躇着，手里一空，赵杼将他的酒杯夺去，“卢栎幼年，不善喝酒。”他仰脖把酒喝了，意义很较着，我替他代了。
他使暗卫们调查过醉红楼，老鸨姚娘天然也调查过，这女人很有些夺目城府，不过与他们好处不相干，没事也不会随便勾惹人，目前倒是没有歹意，但她若不识眼色――哼！
姚娘点点头，“她的夫君非常宠她，不管她做甚么，都听之任之从不束缚，只是她稍与旁的男人走近些，便会妒忌。她的夫君便是当时掌书记的老友，青衣翩翩，君子出尘，边幅极其超脱，一双眼睛似能看破人间万物，论睿智城府，无人可及。”
卢栎声音有些涩，“她但是姓苗？”
女子唇角微挑，笑容亮眼，“我这把年纪，得公子唤一声女人，实在幸运。但公子给脸，我却不好不知分寸，我名姚娘，是醉红楼的妈妈，公子面嫩，唤我一声姚老板就好。”
本来是倚翠楼老鸨嘴里的‘丑八怪’啊。
“我楼里买卖做的好，贩子小事或许不知，可这成都府大事，没有我不晓得的。”姚娘话说的大，神采却未有对劲，“公子还是谨慎些的好，府衙上头那位，可不是好相与的。”
“哦，我是说，如果有机遇得遇，或可给你送个动静。”
这是一处巷里小小酒坊，雨夜无客，青帘隔开的雅座里只要他们。轩窗半开，缠绵细雨映着光，簌簌打在四野，气味清爽，令人表情极好。
连续干了三杯，她才长呼一口气，“公子一举，不知救了多少女人，她们不敢上前，我便忝颜替她们来了，我们身份不好，还望没有吓到公子。”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