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便见霍危楼已穿好袍衫,只在襟口窥见两寸白棉,程蕴之正清算医箱,薄若幽便上前帮手,程蕴之看了一眼她,“侯爷伤重,你留下一个时候,若血未止住,再返来喊我。”

霍危楼面露欣然,“程先生公然医术高超。”

薄若幽心知其间多有玄机,霍危楼既不说的清楚,便是不令她多思,她便不再深问,而比起六月离京,霍危楼也很有清减,且受伤中毒,回京赶路,乃是一副疲累久病之容,即使眸色迫人如常,还是让薄若幽看的极是揪心。

待至霍危楼府中,一看霍危楼面上气色,便出一问:“侯爷中毒了?”

程蕴之这才晓得让薄若幽出去等着是对的,抬眸望了一眼霍危楼,见这幅夙来带着城府的面庞锋锐冷峭,涓滴不见痛苦,有些恍忽的想起他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年纪。

程蕴之忍不住摇了点头,先诊脉,而后便要看其伤处,霍危楼未解衣,先看向了薄若幽,“幽幽,你先莫看――”

西南几处州府,黄金膏已鼓起半年,富朱紫家吃苦此中,平常百姓也为其苛虐,而此物因可获暴利,在沈家以后,有西南多处村寨与山匪勾搭,欲仰仗可种美人笑之天时把持这黄金膏的买卖,西南山地多毒瘴密林,霍危楼一行恰是在其间遇险。

在将将沉湎之际,霍危楼禁止着退了开来,他去吻她鼻尖,额头,脸颊,然后在她不住的轻喘中,在她唇角缠绵的轻吻。

他眼底皆是疼惜,目光暗淡精深,忍不住低头往她唇上覆来,薄若幽眼睫轻颤,不由闭眸,落在他襟前的手往他肩上抚去,又指节伸直着将他肩头攀住。

第147章 八宝妆01

霍危楼这才褪下袍衫,程蕴之帮手将层叠的棉布揭开,暴露的伤处便是他都倒吸一口冷气,面前一处箭口,伤口本不算要命,可因毒而生的大片青紫腐肿却令人触目惊心。

他面上赤色全无,只眉眼不改威慑,瞳底浮着深重情素,令薄若幽不由自主的抬手去刻画他峻峭眉骨,“侯爷既有此言,那我便信。”

薄若幽心头一跳,便知霍危楼的伤只要比她想的更重的,她瞬息间沉着下俩,没有迟误,立即出门让周良去请程蕴之过来。

霍危楼指了指程宅不远处的长街拐角,“我要与你为邻了。”

薄若幽正觉喉头发紧,却被他此言惹得哭笑不得,但是笑意也只要一瞬,她看着他的伤,又看了看这空落落的屋子,眼底漫起心疼之色。

必然是痛的,可霍危楼扯了扯唇,“比不得你掐我来的痛。”

他破开她唇齿,汲取檀口内芳泽,令她面红如绯,心头似浪打滩湿,本就潮润的眼睫一时更湿哒哒的惹人垂怜,霍危楼呼吸越来越重,手上力量越来越大,将她往怀中按来。

待入上房落座,霍危楼方才气更清楚的打量薄若幽,拉她坐在身侧,将西南所遇奉告于她。

薄若幽被他握住的手竟抖了一下,从西南赶回都城少说也要有旬日高低,他怎能够只昏睡了两日?那该是多重的伤?

“瘦了,瘦了很多――”

刚才在马车中还看不清楚,只现在,却能从他微敞的襟口看到棉布上漫出的赤色,她一时想为他看伤,霍危楼却抓住她的手,“让程先生来一趟罢,现在离你们近,我也不必去寻归澜了。”

薄若幽一把攥住他衣衿,仿佛听不得此言,霍危楼这时收回一丝满足的低笑,“傻女人,西南蛮夷之地,我怎会折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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