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道:“掌柜的不熟,只晓得姓赵,来我们这里买过几次点心,铺子里的伴计倒是说过几次话,但也不算友情深。”
“晓得,送一复书要数两银子,也算他们商队的谋生之一,蜜斯问这个做甚么?”
时候不早,因外头大雨,李廉和宋怀瑾也回了衙门,他们又得了多份证供,现在正相互比对,见傅玦和戚浔返来,赶紧将本日所得禀告给傅玦。
傅玦拧着眉头,如有所思的盯着戚浔进了衙门。
傅玦又问道:“并无与长乐郡主有关的线索?”
宋怀瑾感喟,“没有,我们查问廖晚秋的时候,连郡主也一道查问了,没人见过郡主,且时候越来越久,便是打过照面的也记不清了,下官派了谢南柯几个跟着此前的线索查,也不知拱卫司那边有没有动静。”
她眼底浮着一层湿漉漉的光, 像染了外头雨雾, 傅玦有些不忍,“既然信我,倘若碰到了难事, 便得奉告于我。”
这话令戚浔心间一热,却又催生出更多酸楚,傅玦见她没得回应,又缓声道:“你若不信,便可一试。”
戚浔怔住, 鼻尖忽地发酸,她缓慢看傅玦一眼, 只觉心腔里苦涩乱窜, 底子不知该如何面对傅玦,她瞒着傅玦一个惊天奥妙,将来他晓得, 不知会否感觉看错了人。
马车朝着京畿衙门驶去,车窗外风雨吼怒,戚浔心底也是一团乱麻,傅玦说的不错,戚淑必然要建功才有留在都城的机遇!
他这语气一半逗弄,一半又仿佛她求甚么他都会承诺。
这是极大的危急, 戚浔底子没有掌控,她目光一晃看向车门, 那帘络随风起起伏伏,毫无下落,便如她现在表情,“担不住也要担。”
傅玦不由恍然,“本来你是为此事忧愁?她留在都城对你有弊有利,你不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在你面前抱怨,不过是见地到了国公府的繁华繁华,想赖在孙律身边不走。但她本为罪役,若此番立了功,孙律会给她留在都城的机遇,可她没有,这也怪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