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律道:“案子另有很多细节还未查明,驸马只是下狱待审,公主不必焦急。”
“你们去过淑妃宫中临湖的水阁,在那边,你们可见到过吕嫣?”
连与他同床共枕十多年的人都看不出他的真脸孔,那他会在别处留上马脚吗?
孙律几步走到跟前,杨启福无声地对他摇了点头。
长公主嘲笑一声,“若非陛下与你们如此逼我?我又何需如此?”
“陛下不但思疑驸马害了玥儿,还思疑十六年前的旧案,也与我和驸马有关?敢问陛下,我为何要暗害本身的亲哥哥?驸马又为何暗害他?他彼时已经要被立为储君,这是大师心照不宣之事,我们那里来的胆量敢暗害将来的储君?”
无人敢对长公主脱手,如果强拦,长公主情意已决,却不会顾恤他们,孙律深深地叹了口气,“好,无人敢禁止长公主入宫。”
宋怀瑾赶紧跟出来,一眼便见戚浔拿着银钗走到了长公主妆台之前,她抽开屉子,看着琳琅满目标发饰一一比对起来,不过半晌,她回身朝宋怀瑾道:“大人可否将长公主身边的两个侍婢传返来?”
虽是搜索,孙律也只守端方地开了几处柜阁,一回身,却见戚浔也拧着眉头毫无收成,他这般一问,戚浔点头道:“既然犯案之人是驸马,那是否应当去驸马的书房搜索?不过卑职总感觉,驸马不会在公主府留下较着的线索。”
秦瞻见那玉佩穗子扬起落下,又搅在一起,他竟还伸手将流苏穗子理好,又脉脉地看着赵沅,“请公主信我,我走以后,请公主保重。”
建章帝见过统统卷宗,这时,他问道:“淑妃生辰宴上,你和驸马,当与吕嫣打过照面,你可还记得?”
赵沅既有此言,建章帝自再无顾忌,他看了一眼内里天气,干脆安排的再全面些,“既如此,调集三法司主官,申时三刻,同审秦瞻!”
建章帝眉头微抬,心道傅玦本身的罪行都未论清楚,又如何指证旁人,这时,赵沅深吸口气,豁出去普通隧道:“也好,有多少证供,便摆出来多少证供,我倒要看看驸马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罪大恶极!”
“启禀陛下,驸马已经押入拱卫司大牢,稍后微臣便亲身鞠问!”
“他年纪虽小,却也晓得说出来对你们百害无一利,他念你这个姑姑待他如同亲子,是以饱受煎熬也忍着,若非朕连哄带吓,他或许仍要替你们讳饰。”
赵沅闻声这话,神情一沉道:“陛下,我想不明白驸马为何如此,到底伉俪一场,陛下能够让我去鞠问驸马?”
宫门处另有朝臣来往,见此动静,亦都立足张望,不过半晌,长公主一人一马到了马车跟前,她猛地勒缰,马嘶刺耳,尥蹄举头,似要将她掀翻,只见她银红裙摆在空中扬起一道明锐的弧度,而后稳稳地令马蹄落地。
她眼底皆是冷意,“本日你们放,我要见陛下,不放,我也要见陛下!如若不然,便将我也一同抓去拱卫司牢里,又或者,本日你们非要血溅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