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秦惠平就含笑接着问:“侍梅,你看这些粥菜还合你胃口么?”
柳儿就又回身一径去了。赵梅儿坐在床上抱着两膝等,看着本身膝盖上的青紫,悄悄想着这得几日才气好。又怪本身,早晓得就不该跟那人计算负气,明着把昨儿夜里中秋宴上的事奉告她,也不至于弄得本身现在这摸样,既当不了差,又还让人来奉侍本身。而本身只不过是个丫环,比别人住得好,吃得好,拿得银子多,都已经够遭人嫉恨了,现现在还像个蜜斯似的要人奉侍,这府里多嘴的人到时候还不晓得传成甚么模样呢?如许一想,更加的暗自悔怨了。
“是,女人。”柳儿赶快遵循秦惠平叮咛先是把食盒放下,再将屋子里的一张小桌子搬到赵梅儿床前,将桌面用抹布擦洁净,再将食盒里的粥菜一一摆出来。赵梅儿看桌子上摆着一大碗碧绿的御田粳米粥,一碟子糟鹌鹑,一碟子冬笋玉兰片,一碟子花香藕,一碟子姜汁儿白菜。
赵梅儿唔声,慢了些,谁想分了心,倒真得呛了。便捂住嘴咳嗽起来。秦惠平赶快将手中筷子放下,去她背上抚了两下,又将本身袖中的绢子掏了出来,去帮她擦因为咳嗽喷出来在唇边的饭粒。一边擦一边戏谑地笑话她,“你看,叫你吃慢一些的,这一下呛着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