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把鲁金凤拉到一边坐下,劝她,“凤儿,你别哭了,别怕,有你爹娘给你做主呢。”

“凤儿,到底出了甚么事,别只是哭,快说啊!”她爹鲁庆焦急,忙上前来拉一拉她袖子跺着脚问。

这一回还没等鲁庆说话,他老婆颜氏已经抢先开口,“傻凤儿,我和你爹要给你十万八万的陪嫁,你那贪财的相公要得了这银子,这哪天要腻烦你了,把你休了,或者把你害了,另娶别的女人看你如何办?对于他那种人,你爹说了,就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给,既让他饿不着,也让他撑不死,如许他才气一辈子对你好。钱这个东西,偶然候是害人,偶然候也救人哩。”

谁知鲁庆却没好气地说:“要我说,砸死了该死!你说说,天底下哪有如许的婆婆,竟然要把儿媳妇的陪嫁银子和金饰都拿去管。见过爱钱的,没见过像她如许的,好歹她还是知府的妾,这么做就连普通人家的妾也不如,那眼皮子浅的!”

“好了,老爷,你就别置气念叨这些没用的了,现现在凤儿闯了这祸事,快想一想如何对付吧?这才嫁畴昔一天,就出了事情,跑回了娘家。半子如果不痛快了,休掉凤儿可如何办?并且如果韩氏有个三长两短,周知府要把凤儿抓去做牢又如何办?哎,当初真不该听你的,选这周三公子做半子,那媒人合得甚么八字,就如许还说是上吉……”颜氏拿绢子抹着泪道。

周松闻言,神采和缓了些,随即一挥手让屋子里伺立的小厮过来,把这些药材接了,说:“你归去转告岳丈和岳母一声,就说我三今后登门来接我媳妇儿。有甚么首要的事到当时再说吧。”

他这里正在思前想后,有丫环出去禀告说:“三爷,鲁家派了人来求见您,现在外头门房那边等着呢。”

鲁庆做出恍然的模样,接话道:“是啊,我如何忘了这事儿呢?”

周松勉强道:“岳丈说得是,小婿都记下了。”

“是那贱|人的爹娘叫人送来的,别的还送了些生血补血的药材来。”周松答,“娘,这些银子你收着吧。”

鲁金凤听完她爹的话,这会儿内心头一颗高高提起的心可算是完整放下了。便破涕为笑道:“本来爹你早就把这门儿婚事看得透透的了。可我另有一问要问爹,就是为甚么您给我这么一点儿陪嫁银子去周家?比起姑苏府有钱的大户人家嫁女儿那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以是接下来,周松公然如鲁庆所预感的那样在一式两份的纸上按上了指模,然后鲁金凤又按了,鲁庆收起一张,另一张给了周松让他收起。做完这些,鲁庆便让他老婆颜氏去拿了两千五百两银票出来交给了鲁金凤,让她带归去放好。

周松当时候吃完了晌午餐,又去看了他娘,才出来,到书房里坐着喝了道茶,便起家去看鲁金凤存在右边库房里的陪嫁,见都是些上好的衣物绸缎等,还真没有一两银子,就是压箱角的都不过是几枚铜钱,这还真是希奇。心想,这也难怪他娘不依了,好轻易盼甚么似的娶个富商大户的媳妇儿进门,却没让她娘捞着一点儿黄白之物,这实在是太让人绝望了……

鲁庆和颜氏送女儿和半子出去返来,颜氏不由赞他,“老爷,你真是料事如神,这就把周松那小子拿捏住了。”

“对了,岳丈,您之前不是派鲁家的管事来跟我说,让我过来,您要跟我说甚么首要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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