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笔如果能蹦出来的话，笔毛都是炸开的。
青妩往软榻上一瘫，蹬腿道：“这日子没法过了，得美意人送我万八千的香火钱，才气高兴~”
萧沉砚听完，表情一时也有些庞大：“那日游夜游现在算是人，还是鬼？”
青妩倒是嗤笑了一声，径直看着他：“你感觉因果是甚么？”
“归正丑话我也说前头了，你七叔想要和古凌月厮守毕生，要么就是他也变成活死人，要么就是想体例把古凌月临时变成‘活人’。”
青妩听着他的话，没有辩驳，但眼底的笑意却越来越深，浓烈的鬼气在她眼底伸展，妖异非常。
啊，好烦！
“不过鬼物向来有利不起早，等着吧，他卖了好，天然返来找我要账的。”
她说着，余光往萧沉砚身上瞄。
萧沉砚瞧着她，眸色暗淡不明：“又是你的好弟弟？”他想起了前次来的阿谁小六。
就听一声低笑。
“我能够做主给她画个转阳符，给她十年活人之期，这十年之期，须得她以功德来换。”
这费事她接办了，天然没有丢掉的事理。
“二者都算吧。”青妩实话实说：“走的是端庄循环道，只是没有洗去前尘罢了。”
说是卖好，但夜游和日游两个烂摊子也得她清算。
话题到这儿，不免又绕回日游和夜游身上。
她像是第一次见他那般，重新核阅着他，有几分冷傲，另有几分可贵觅见同道之人的欣喜。
“我哪有那么多好弟弟？”青妩翻白眼，“此次是老十，这家伙是个怕费事的，向来不喜好搅进费事了，此次大抵是躲不过。”
夜游带着影象和法力转世这事透着猫腻，特别是日游还趁着机遇有了肉身，活死人之子的身材，虽不为六合所容，但不得不说，本身就是一个绝佳的‘宝贝’。
青妩说着顿了顿，笑道：“应当不止卖我个好，夜游鄙人面是个讨鬼嫌的，不过日游为鬼不错，招鬼待见。”
“他这到底算是夺舍，还是投胎？”
“前者的话，很轻易翻船直接死梆硬，后者的话……有难度，但临时能尝尝，不过就算胜利了，古凌月最多也就陪他个十年。”
之前它觉得阿妩坏鬼才是离经叛道的阿谁，现在看来，萧沉砚疯的一点都不比阿妩坏鬼少！
“且不说日游和夜游这两个费事了，古凌月那边也难办。”
“没有破解之法？”萧沉砚皱了下眉。
“种甚么因，得甚么果，人间安有双全法，万事万物皆有代价。”
萧沉砚眉头也压了下去：“他们不能留在南岭。”
男人眼眸幽深，像看不见底的黑海，“天道？阴律？凭何它们所定次序，便是精确？”
两人算是摊牌了。
青妩嗯了声：“亲缘浅淡是必定的，分娩时，我就问过你七叔，肯定要保住孩子，他答复的倒是利落。”
“这一点，你我亦如此，皆有私心。”
“人间因果若真那么绝对，便无善者早亡，恶者长命之事了。”萧沉砚语气锋利：“凡人生来分三六九等，鬼物论因果造化，所谓功德美满成仙飞升，得道者守端方戒条，条条框框不管人神鬼皆被束在此中。”
“她是活死人，与她胶葛不清，必会招来祸害，别的不说，想要长命是不成能的。”
同理，萧沉砚也做不到对萧曜听任不管。
青妩挑眉，又规复慵懒：“我是帮了夜游和日游罢了，这是我的私心。”
“这些条条框框又是谁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