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妩想到一个能够,那就是阿娘与烛龙或许是熟谙的,只是阿娘不晓得烛龙的实在身份。
青妩额头上青筋冒了冒。
烛九阴:“你的鬼血奉告我,你用心叵测、大话连篇、口蜜腹剑。丑八怪,你在算计我。”
红雾里,烛龙的杀气时而高涨时而低迷。
青妩循循善诱:“留下我,大神就有源源不竭的鬼血酒,无穷无尽也。大神这般聪明,必定会做出明智挑选。”
至今现在,这日夜闪动的鬼都要盲眼。
烛龙勾唇笑了起来:“自是要长相守的干系,她承诺过要一向养我的。”
他声音竟是结巴了起来:“我、我、我是你……你爹?霜霜真说过要让我给你当爹吗?”
烛龙雌雄莫辨的脸上暴露了残暴的笑容:“以是霜霜不来找我,是因为她有丈夫?小丑八怪,你爹是谁?”
来域外前,也没听阿娘说过啊。
鼻血都不放过,早晓得来域外前她就该让苍溟给这厮尿一壶存着。
烛龙那双死龙眼震了震。
烛龙:“我是!”
他视野落在青妩身上,俄然靠近低嗅:
这死长虫口中的霜霜,明显是她阿娘。
她面前那大眸子子又持续左眼右眼间歇性闭合,这红雾内也像是白日黑夜循环切换似的,不由想到传说中的古神烛九阴的描述:
阿娘畴昔是斩魔军的一员,在域外呆了好久,只是……阿娘怎会与这条长虫有交集?
烛龙双眼停下了抽筋,齐齐展开,竖瞳直勾勾盯着她,那股悚然的危急再度将青妩锁定。
烛龙的瞳孔由缩紧了几分,雌雄莫辨的脸上暴露几分回想之色:“巫族?”
青妩:好嘛,好的很嘛。
“如假包换。”
“你身上有鬼血酒的气味,你就是鬼血酒,我能够吃掉你。”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等那吨吨吨的声音结束后,那大眸子子就抽筋似的左眼睁右眼闭,眸子子高低摆布乱转,一声长长的‘嘶——’后,红雾里发作出一声:
“你口中的霜霜,恰是我阿娘呀。”
这等痛苦只让她眉梢抖了抖,开口还是安闲不迫:“现在吃了我,今后可就没得吃咯哦。”
青妩翻滚出的杀意被‘霜霜’这名字强行干了归去,她眼角微抽:“谁?”
青妩眸色微动,脸上虚假的笑容落了下去,她轻动了下脖子,握着判官笔的手逐步收紧。
烛龙俄然停下嗅闻,道:“你身上为甚么有霜霜的气味?”
血液破体的速率停下,但青妩还是感受有甚么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她刚筹办吸一吸,就见那血珠悬空,劈面的烛九阴伸开嘴,分叉的长舌一卷,将血珠卷进嘴。
“不,她说话向来算数,定是那些没脑筋的牲口邪物迟误了她的时候。”
一个上古大神,吃个东西整得和癞蛤蟆吐舌头似的。
细口花瓶在手中消逝,青妩模糊听到了呲溜呲溜吨吨吨的声音。
“大神,莫非你就是阿娘给我和哥哥找的爹吗?”
青妩:“……”
就是那摆布眼抽筋般的时睁时闭,与间歇性斗鸡让这张脸显出了几分清澈的智障。
但现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