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使中但是有很多修鬼道的,此中有人就曾见过夜游神的金身相,面前这位掐着司主腮帮子的黑袍男鬼清楚就是……
带路的阴差看了眼狼狈的镇魔使们,眼底滑过一抹玩味,到底是些刚入修行路,还未破后天入天赋的凡人,这段鬼域问心路,对这些人来讲,走着可不轻易。
“这些人的阳寿都未尽,死法虽各不不异,但有一点倒是分歧。”
此中阿谁身着黑袍,面庞阴柔,笑眯着眼的男人就嗖的一下呈现在青年跟前,伸脱手一把掐住了青年的腮帮子。
他但是鬼帝阿罗刹天和人皇萧沉砚的亲外甥啊!!
“你眼中看来的浅显凡人,没准不浅显。或许是你修为低看不出人家的深浅,或许是人家低调。别的不提,就说刹刹陛下和人皇陛下都在人间历劫过,他们人间的亲朋老友也很多……”
方才出去时,他们只敢仓促朝上瞥去一眼,瞧见那鬼阶上黑雾覆盖,见之心颤,就不敢再详确打量。
他们似行走在一条幽长甬道中,每走一步两侧墙壁上就会呈现一团幽幽青火,却照不亮暗中。
谢疏的声音从黑雾后传来。
青年司主神采不改,他呈现后,就有阴差自黑雾中走出来,向他见礼,神情不卑不亢。
细精密密叫人听不清,背脊周身涌起的寒意如蚁爬,那些声音好似都在问一个题目:
且那门生来头颇大,生母是英国公穆英,继父是大将军霍毅,这两位虽已故,但大雍子民无不铭记其功劳。
他的人生鬼生,都是传奇啊!
青年叹了口气,“夫子,当着徒儿部属的面,给徒儿留些颜面可好?”
有鬼修镇魔使恍恍忽惚想着,自家长辈仿佛说过,夜游大人仿佛曾收过一个门生。
那眼神淡淡的,却让阴差如坠冰窖,仓猝低下头。
黑雾散去,暴露空荡荡的阎君王座。
先不说他与人皇鬼帝的干系,就论他的出身,生前为大理寺卿安定无数冤假错案,还没死时,就被各大鬼帝阎君哄抢,正儿八经身后,来往人间阴司两地办案,现在更成了一殿之主。
镇魔使们都低头瞧着本身的脚尖,不敢抬起脑袋。
青年哭笑不得,都雅的瑞凤眼都因无法耷拉成了狗狗眼。
鬼域殿内。
“我殿中另有些事,走不开身。正巧有‘人’要见你,你先本身看看存亡簿。”
老阴差哼了声:“来十一殿当值,就把眼招子放亮堂点,我们这位谢阎君眼里可揉不得沙子,再说了……”
这……谢阎君这就走了?
“玉司主,阎君已至,司主随我们入内吧。”
现在的镇魔使早不是最后的那一批,但倒是听着谢疏平生长大的那一批。
镇魔使们大气不敢出,脑筋里嗡嗡的。
他上前一步,竟是要行大礼。
老阴差哦了声,嗤道:“现在活着的散修都不敢随便瞧不起凡人,你身后胆气儿倒比生前还肥实嘛。”
真是巧了,他们司主的名字,就叫穆玉郎,字守约!
镇魔使们个个盗汗涔涔,倍感压力,饶是心智再果断,也被这‘问心路’弄得极其难捱。
青年神采稳定,接过存亡簿,神采自如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了起来。
英国公的儿子叫啥来着?
最最首要的是……这位穆玉郎不但爹娘牛皮,他的姨母姨夫更牛皮……
鬼域司外。
夜游嗤笑:“你师伯他敢管我?他一个弟弟,不得为我这哥哥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