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部下轻车熟路,独自进入狭谷。五百精兵伏于两侧山上,纷繁弓箭上弦,对准谷口――这山谷入口不大,非利士人如果硬冲,需求折损很多兵马。数百人严阵以待,却不见一兵一卒杀进谷来。扫罗不由迷惑:仇敌已追到其间,却迟迟不动,是何事理?

两下合兵一处,上马往外疾冲。非利士雄师早得摆设,战阵开出空地,用心放伊施韦进谷,好让扫罗麾兵杀出,不然二王子仅三千之众,怎能够毫发无损穿过6、七万人的敌军大阵?这回以军刚出谷口,非利士阵中顿时万箭齐发――打前锋的几百马队,立时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

拉哈米斜眼觑他,鼻中冷哼,说道:“书珊城往西二十里,门路崎岖,险峰陡起!你当我不知?身为全军统帅,岂能不熟地理?你无需言语相激,我自驱车随你去,即使那是龙潭虎穴、狮巢狼窝――凭我手中铁枪,还是随便来往!”

他麾下军兵也一齐拥戴怪笑。一时平原郊野上“呵呵、嘿嘿、哈哈”笑声不竭。扫罗嘲笑道:“拉哈米休要放肆!你国现在仗着铁车之威,一起轻进,犯我国土!我已在城西布下天罗地网,专破你那战车阵,你可有胆来试?”

扫罗听他竟然洞察己意――明知有诈,仍要麾军前去。搞不清他是胸有成竹,还是傲慢高傲。但是面前已是骑虎难下,总不成现在说几句软话,退入城内,另谋良策……这服软畏缩不管如何是做不来的,几十年心血建立的威名,岂能一朝堕得净光?

扫罗自忖:莫非元帅与众将已从城中杀出,乃至拉哈米腹背受敌,得空打击?……贰心中存了疑窦,与那几人一齐再到前边窥测。一眼望去,惟见非利士雄师漫山遍野,刀枪林立,坚盾竖起成墙,也不知来了多少,如果要杀进山谷,全歼己方这几百人,的确易如反掌!但是却一向按兵不动,也不见敌后有以军援兵赶到。扫罗倒抽一口冷气:倘若阿布内真是奸夫,他任由我困死谷中。兵马大权在手,顺理成章继我王位,夺我宠妃、灭我众子……这以色列的天下他唾手可得!

扫罗听他这般说,已知那位昔日的亲信元帅――就是秽乱**的真凶!他气得捏紧双拳,恨恨骂道:“阿布内匹夫!此次若得脱困,需求剜其心、扒其皮!方泄我心头之恨!”

拉哈米跳上一辆四匹马拖动的庞大战车,挥军紧追。他与胞兄歌利亚都体型巨大,底子找不到合适坐骑,长途跋涉天然只能乘车。非利士国铁匠耗操心血,为歌利亚特制的大铁车在以拉谷损毁失落。此番为拉哈米铸的坐驾,更加健壮安稳――他在上面或坐或站,还可驾车冲阵,居高临下,枪扎刀砍,无人可当其锋。

扫罗拔出腰间佩刀,站上一块岩石,扬声叫道:“虎贲弟兄们听了!元帅与其他将军已领兵杀到――我们恰好趁机前后夹攻,擒杀拉哈米!此军功成,赏金银万两!裂土封侯,繁华繁华享用一世!”

伊施韦愤怒忿的答道:“父王放心!儿臣并未受伤!但本日战事对我父子……极其倒霉了!”

扫罗冷冷说道:“公然后生可畏!来、来、来……叫你死得其所!”说罢,拨转马头,领兵直奔向西。

扫罗大吃一惊,抬高声音说道:“这是为何?那敌将拉哈米当真如此了得?连这诱敌合围之计……也何如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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