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罗王见诸将斗志高涨,胸口也是热血沸腾,朗声道:“我儿大卫乃天赐以色列的良将奇才,必蒙上天护佑,此战定能马到胜利!”
“你想出兵劫营?”性急之辈当即插话。
诸将闻言,个个动容。见扫罗王慷慨重义,不肯单独偷生,大家都决意要死战到底。想到要共赴鬼域,不由同感悲壮。正各自无语,大卫俄然说道:“仆人有一法,或可退敌。”
非利士领军将帅见一日攻城,己方徒然丧失数千军兵――本觉得可一举奇袭以国都城,却未能如愿叩开示罗城门。猜想城中必驰名将构造了有序防备,一时难以急攻而下,遂传令鸣金出兵。离城一里安营,待架好重型投石机器,明日定要攻陷示罗,屠城告慰阵亡将士。
大卫拜别国君,与众将在城中集结了一千马队。世人看那些打扮好的公牛――角上缚着明晃晃的尖刀;身上画了条条斑纹,夜色当中,月光昏黄,看不逼真,还觉得是甚么怪兽。大卫待统统筹办伏贴,命令同时挖透城墙上的十余个洞口,扑灭公牛尾上的干草芦苇,摈除群牛冲出城外。
“那恰是将军未过门的老婆――米可公主。”
世人已在以拉谷领教过他的谋勇,当此性命攸关之际,听他又有奇谋,凡是所命,无不顺从。以色列人传统用公牛、公羊做为祭天的祭物,并且常有祭奠大礼,是以一千头公牛不难凑齐。
“本日血战,我军已近千人伤亡。倘若明日非利士人再启守势,或是不给我喘气之机,乘夜攻城,只怕示罗不免沦陷。”王忧心忡忡。
大卫命令:“拨五百军兵,领匕首、尖刀两千柄,缚在牛角之上,把干草、芦苇绑在牛尾上。务必从速!”
“牛到胜利?”扫罗也还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王怒道:“以国有不怕死的元帅,另有只顾逃命的君王?这等战略休要再提,我与尔等共进退!”
合城百姓接到王命,要连夜赶扎草席。均明白大兵压境,示罗城危若累卵,一旦城破,非利士人需求屠城泄愤,因而同仇敌忾、众志成城,不分男女老幼、贫繁华贱,齐来脱手扎草。就连公主米可也和几名宫女一起出到宫外,与众百姓一同结席。现此存亡关头,男女之别也顾不得了。
“冒然进兵劫营,只怕有去无回。”大卫又说道:“请王为我预备公牛一千头。再策动全城百姓帮忙扎草结席;然后把昨日犒赏全军杀牛宰羊,留下的牛血、羊血运到城边――我有妙用。”
扫罗王看这将来驸马运筹帷幄、井井有条、批示若定,实乃治国良材,好生珍惜。说道:“此战凶恶万分,我儿不必亲赴险地,差一员大将带队便可。”
元帅阿布内说道:“非利士人迂回山路,绕道而来,又大战了一日,必是怠倦不堪。没法连夜攻城。今晚末将率军劫营,纵不能胜,敌军也必大乱。王可携我等一众家眷突围而出,他日再领雄师杀回,为部属报仇!”
“啊?!……嗯……”大卫闻言不由要留意多瞧几眼。只见那米可深目高鼻、柳眉弯弯,确是个仙颜女子。加上心灵手巧、仁慈驯良,少年男人不觉已为其倾倒,顿生倾慕。
扫罗王看敌军稍退,趁其间歇,从速与众将商讨如何退敌守城。
阿比塞、阿瑟黑都是粗人,不晓得他们在捣甚么鬼,尚在嘀咕:“在城墙上挖洞?那不是嫌城墙太坚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