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利亚昂然道:“现在边疆未宁!元帅与众将士风餐露宿,驻扎在郊野。我怎能吃苦吃喝,回到家中,锦被宽榻,与娇妻温存同寝?末将在以色列的神面前赌咒:亚述、亚兰两国还未臣服我王权益之下,我断不敢入那神策将军府!”

他展开文书,刚瞥了几眼――一颗心“嘭嘭”乱跳!还觉得目炫看错了。掩上手札,揉了揉眼睛。靠近灯火,又重新至尾细心读了几遍。

约押心念一动,笑道:“我王信中虽提及了取胜的要点,但也说了:亚述、亚兰两大帝国以索纳法为帅,部下不乏精兵虎将,确是劲敌!此战非同小可,令小弟悉听城主调剂!”

乌利亚自忖:识人者,霸道也!毕竟还是我王识人――忧心元帅不平我将令,特特修书一封……他微微一笑,说道:“索纳法与末将比武数仗,节节败退!我王谓其兵精将猛,在我眼里,不过统是草芥!末将愿领一支兵,中路突进,直取敌首!元帅可与阿希则、亚哈济等人,摆布照应,击其侧翼。只需一战歼其大部主力,令彼丧胆!让这两国今后不敢再妄图图我国土!”(未完待续)

乌利亚整日驰驱,前一晚又未得睡足,已然非常疲累!约押看他一脸倦容。问道:“城主何需这般孔殷火燎?到了耶路撒冷,尽可多住几日……”

乌利亚答道:“末将在此恭候。”

大卫回身入内,不到半柱香工夫,就拟好了文书,递给乌利亚。说道:“这信非得元帅亲身折阅,不得有误!”

大卫听闻此言,顿时心中悄悄叫苦:城主竟然夜不归宿,这可如何是好……?他仓促穿戴整齐,来到殿上。只见几桌剩酒残羹犹在厅中,三人和衣而卧,随便躺在地上,鼻息沉重,睡得正香……

大卫看他情感激扬、腔调宏亮。连沙玛、比拿亚都被唤醒!知贰心高气傲,情意断交,万难窜改。自忖:莫非城主练了甚么奇门异术,不近女色了……既然你始终不肯与妻同房。拖延光阴,姐姐身子垂垂沉重――东窗事发,王的脸面何存?一不做、二不休!借敌国之刀……

他痛下决计,说道:“城主专注国事,过家门而不入!真乃满朝文武的榜样,其心可嘉!既是如此,待本王修书一封达于元帅――令他本日破敌!烦城主顺道交予约押。”

乌利亚耳聪目明,甚为警省。听到脚步声移近,惊觉坐起。看到是以色列王,见礼说道:“我等兄弟耐久未聚,昨晚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夜更已深。只幸亏此过夜……呃……弄到这里非常狼狈,不成体统……”

比拿亚接道:“城主所言极是!送君千里,终需一别!我等兄弟就在耶路撒冷。静候城主捷报!”

约押倒吸了一口冷气,暗忖:城主那边获咎了我王?乃至王要借仇敌之刀取别性命?王竟把这封夺命手札,交与城主亲身带来――由此推想,乌利亚也毫不晓得在何事上震惊了王怒……

乌利亚笑道:“当时也让世人看到:还是逃城豪杰的手腕更高超!”大卫帐下虎将以逃城的乌利亚、比拿亚最为善战,但是他却拜了约押做兵马大元帅――这些草泽豪杰固然嘴上无所谓,心底却堵了一口气。

逃城城主笑道:“末将谨遵王命!告别了!”接过羊皮卷,揣入怀中。出了便殿。牵了坐骑,踏上北归之路。沙玛、比拿亚直送出二十里。难舍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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