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每拿也拥戴道:“先生若肯出山帮手大王子,不枉了这满腹的才学!一身的本领,也不致藏匿在这荒郊茅寒舍!”

安嫩见此人面孔虽丑,但确是有独到之处。心底揣摩:得他互助。或许真能替母亲出气了……将来讲不定还能够担当王位。想到此节,当即也笑道:“先生技艺不凡,这茶也必是超凡脱俗的!”

施每拿陪笑道:“大王子豪杰豪放、礼贤下士――与一班老友都是平辈兄弟相称:大得民气!今后担当尊位,必不会忘了先生的好处!”

他的美意提示不得不临时改口:“嗯……先生神技,小王佩服!”本来那倒满的茶水高出杯口两寸后,被一股外力牵引,缓缓弯入了另一只茶杯。

施每拿嘿嘿一笑,说道:“大王子料得不错!群蛇散去,一个独臂豪客就疾奔而至――他伎俩利索:三两下就帮那几位中毒的兄弟,祛净了毒液,缠裹好了伤口!”

这把嗓音,沙哑刺耳之极!震得耳鼓发痒,直欲抓狂乱叫,令人只想替他咳嗽清嗓――安嫩听他说话,感受实在难受!

施每拿笑道:“两年前,小人奉王命前去革尼撒勒湖,观察水情。不料合法盛暑,在湖边灌木丛中,竟碰到了成群毒蛇!几个兄弟不慎被蛇咬噬,中毒不轻!眼看蛇群澎湃,情势危急!俄然西首有人燃起清烟――烟气随风飘来。毒蛇仿佛受这清烟指引,纷繁趋之若鹜!顷刻间都向西边退去!”

安嫩感受这房中到处透着难言的诡异。感觉这布四并非善类――只想快点分开。干笑几声,说道:“小王本日甚感疲累,又多喝了几杯,现在头晕目炫,只求回府躺卧歇息。叨扰先生了,莫怪……莫怪!”

他不由分辩,拉着安嫩坐下。布四拿出两只茶杯并排放在桌上。手里不知从那里端出了一只精美茶壶。他隔空3、四尺稳稳斟满一杯,口里不断念叨:“小人这茶泡制不易,若非高朋拜访,必是要藏私的……”

布四赶快接道:“大王子请先留步!鄙人另有秘制的清茶在此,正可醒酒解乏。两位都无妨一试。”

布四也不挽留,由二人做别而去――他嘴角微微出现一丝含笑,扯得那张尽是疮疤的脸,愈发狰狞……

说完,也稍稍尝了一点。只觉入口复苏,无穷回甘。正要奖饰,却见角落里的火焰中,现出塔曼儿的绝世容颜,禁不住春情涌荡,吃吃说道:“先生制茶的技艺这般高深,想来那秘药也是非同凡响!助小王成全了美事,此生不忘先生之恩!”

安嫩快步奔回耶路撒冷城中,火食稠密之处。阔别了那座寒气森森的“鬼屋“――方才感觉阳气畅旺,心下稍定,问道:“大人怎会识得这位布四先生?”

屋内光芒暗淡,显得这张脸更加的丑恶阴沉!安嫩不敢多瞧,目光转向别处。布四笑道:“本来大王子也是脾气中人!敢想敢为,不似乃父那般的道貌岸然、虚假造作!我喜好如许的爽快男人!”

布四听了,哈哈大笑,快速站立,转过身来――这奇特笑声钻入耳中,安嫩只觉比哭还刺耳!再看他边幅,委实可怖:一头狼藉长发,披在脑后,一张脸上满是横七竖八的疤痕!有几道伤口从额角划到嘴角,导致双眼右高左低、口鼻倾斜,都不在原位!

安嫩说道:“嗯……刚才他显了一手隔空移物的奇术――除了会熬制春药这两件,另有甚么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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