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押、阿比塞两人同历战阵十余载。合斗一人时的攻守趋避,甚为默契――阿比塞左手枪旁敲侧击,把二鹰的长刀引到一边,右手枪迅疾中宫直进,刺向仇敌前胸。老二避无可避,只得探手抓住枪杆,正欲发力夺枪反击,约押已从背后一枪把他挑落马下!
比拿亚涓滴稳定,弃马倒跃,同时左手铜棍运劲掷出。四鹰身在半空,无处闪避,只得回刀挡格。“呛啷”一声响,兵刃竟被震飞,只觉半身热得发烫,面红耳赤。喉头甜甜的,若不是强行忍住,一口鲜血就要喷出。
世人督军缓缓向前。又行了一阵,先前那名哨骑奔来报导:“果如王之所料!耶布斯人在火线山坳埋下四路伏兵,突袭我军前锋!万幸前锋官已有防备――眼下比拿亚、阿比塞将军正与仇敌苦战!”
大卫说道:“嗯……待本王亲去观战!”五百禁军四周簇拥以色列王战车,登上山坡,了望疆场――只见三路敌军把比拿亚所部围在当中,三员大将合攻掌刑官。阿比塞亲率两千人,单挡一起伏兵……却不见约押援兵的踪迹。
比拿亚拍马登上高坡,提气向下喊道:“尔等耶布斯人听了――以色列王有好生之德,念你等都有父母老婆,不谦让他们都成了鳏寡孤儿,用心放开一条活路!你们可别不识好歹,持续违逆天威。下次如若还是疆场相见,可不能怨希伯来人部下无情!”
约押挺枪纵马。与一千精兵飞速赶往策应。迦得说道:“这四周山势险要。确是要谨慎为上……”
王呵呵笑道:“拿单长老德厚,城主等人勇猛!北方无忧矣……”
大卫笑道:“我亦有此意――鸣金!令两位将军松开步地,放耶布斯人回城!”王命一下,军中几面大锣同时敲响。约押、阿比塞正砍杀得鼓起,忽闻出兵讯号,均大惑不解。但军令如山,不敢违背。令强弓射住阵肢,众军缓缓向后退入本方大阵,听由敌兵逃遁。
比拿亚看二鹰旗下的千余人马,虽被阿比塞、约押率众围堵搏斗,仍然死战不平。贰心下不忍,答道:“这些耶布斯人也非常忠烈!与其恃众把这些残存搏斗殆尽,不如放他们一条活路,以彰我王恩德!”
他大声叫道:“黑水断后,大伙儿快撤!”耶布斯阵中涌出数百兵丁,两两一组,抬着一根长约丈余的细铁管,前面那人按动机括,管中射出乌黑的水柱。冲在最前的数十名犹大兵丁,闪避不及,凡被水滴溅中的皮肤,尽都瞬息腐臭!痛苦哀号了几声,皆已毙命……
约押说道:“现在只剩耶布斯人扼守坚城顽抗――即使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即便末将笨拙,想不出甚么妙法。我军只需四周围困,待他城中粮尽,也可不战而胜!”
老四一看情势不对,叫道:“大哥、五弟!敌兵势大,快撤入城中,再缓图后计!”老迈、老五目睹己方再不退出战团,只怕要全军淹没――虽成心要抽身而出,无法被比拿亚双棍逼得告急,欲脱不能。四鹰见状,飞身跃离马背,居高临下,长刀直劈比拿亚――这记狠招极其凌厉,如饿鹞扑食。
“耶布斯五鹰”中的老二单挑阿比塞,已被对方的双枪缠得左支右绌,渐露败象。俄然斜刺里又杀到一起精兵――他腹背受敌。更是狼狈!一柄长刀被三枝枪逼得只要抵挡之功,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