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走了多久,赵一钱又累又饿刚想找个处所歇脚,环顾四周,才发明本身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山林里。
他从身后的小包裹里摸出来一根银簪子,递给李婆子,“前些天多谢大娘帮我请花嫂子吃点心,这根簪子权当我补你们的赏钱吧。”
絮干脆叨哭了会儿穷,赵夫人捏着帕子揩了揩眼角,让花媳妇拿了个小匣子出来,又取出三张纸说道:“让你出府,也不是就让你这么空动手出去,你总得糊口不是?”
花媳妇忍不住问道:“夫人,七少爷跟您写的契书上但是定了的,他不能分一点儿产业走,可现在如何……虽说是间肉铺,可那也是个生钱的财产,另有那五十两银子,就这么给了七少爷?”
花媳妇忙回道:“非要吃了饭再走,这会儿才出了他那院子呢。”
“你那病啊,缠绵不去半年之久,银子就跟流水似的往药材诊金里砸。这府里不是只要你一个哥儿,你的兄弟里只要你大哥成了家,另有你那些待嫁的姐妹们,哪一个不得给筹办嫁奁……”
赵夫人对劲洋洋道:“你当我为甚么要给他那五十两银子,五两一个的银元宝,足足有十个。揣着这么些银锭子走到邻县去,这一起是那么轻易顺顺铛铛的?说不准才出了我们这镇子就丢了性命呢!”
花媳妇轻手重脚进屋时,赵夫人正倚在榻上小憩,花媳妇刚想退出去,就听赵夫人幽幽问道:“走了?”
舆图这类东西在当代不是能等闲买到的,就算买到了他也一定能看得懂,他又不肯意再去寻人探听自讨败兴,因而所谓寻觅,也不过就是自觉地往前走罢了。
赵府的正院正房。
赵一钱不明白她为甚么要说这些,但还是道了谢,又闲言几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赵一钱前脚刚走,李婆子就来了正院回话,刚好将主仆二人的这一番对话听了个正着。
但是去哪儿找呢?
直到见了一个官驿的老马夫,那马夫猜疑地打量了赵一钱一番,吧嗒着烟袋说道:“我在官驿干了一辈子了,这县里哪个犄角旮旯我不晓得,就是没传闻过你说的这个处所。”
她看了看赵一钱肩上那寒酸的小包裹,踌躇再三还是提示他把那大锭的元宝分红散碎银子,若肉铺出了岔子回到族里总能有个居住之所。
走了两天一夜,赵一钱倒是平安然安的到了邻县,但是到了邻县赵一钱就更加感觉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