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坐定,天子开口道:“本日乃尔玺满月之时,朕非常高兴,先干了这杯酒,感激德贵妃。”说完天子举起酒杯对着柔荑一饮而下,其他妃嫔也都站起来道:“恭喜德贵妃喜得贵子,恭祝小阿哥身材安康。”
柔荑本是略带浅笑的脸,听到太后之言刹时变了色,手中紧紧握着杯子,抿着嘴巴不说话。太后见柔荑不语,又说道:“德贵妃在踌躇甚么?莫非祖宗的端方也想违背不成?”
天子见是锦妃,便不想提起柔荑之事,只说道:“无事,锦儿陪朕喝酒,可好?”
晴儿怯生生的点了点头,本觉得天子会有所反应,谁知天子只是和顺的对着锦妃道:“锦儿,昨夜朕喝多了酒,不知产生了何事,现在朕的头还晕得很。”
双妃也拥戴道:“皇上说的有事理,请太后给德贵妃一些时候。”看着天子投来赞成的目光,双妃嘴角也是一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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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紫烟宫,天子和锦妃一杯一杯,对烛小酌,不一会儿,锦妃面色便红润起来,脚步亦是有些漂泊,锦妃微醉的说道:“皇上不知臣妾有多爱皇上,臣妾见到皇上和别的妃子靠近便妒忌的发疯,但是皇上内心却装着很多人,今个宿在臣妾这,明个又宿在别的妃嫔那边,好不欢愉。”
皇上刚欲说话,便被太后抢了先,太后稍稍和缓语气道:“哀家晓得你心疼尔玺,但天子小的时候哀家亦是把他送去阿哥所,阿哥所的嬷嬷皆是非常有经历的,定会照顾好尔玺,彻夜你先归去清算一下,明日便把尔玺送去阿哥所,此事就这么定了。哀家有些累了,先归去歇息,你们且持续玩。”太后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然后不给柔荑辩驳的时候,直接回了熙宁宫。
柔荑回到琉璃宫,瞪着红肿的眼睛道:“皇上,臣妾求您了,尔玺还小,臣妾已没了小公主,不能再没了尔玺。”
锦妃头亦是越来越晕,唤着晴儿道:“晴儿,为皇上和本宫沐浴。”
晴儿抖的高低牙齿直颤抖,跪着爬到锦妃脚边,说道:“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向来不敢有非分之想,昨晚皇上沐浴以后觉得奴婢是娘娘,奴婢拗不过皇上,这才……奴婢绝无承宠之心,请娘娘信赖奴婢。”
柔荑还是跪在地上,天子让皎月把柔荑扶了返来,尔玺似是发觉出柔荑的悲伤,也哇哇哭了起来,奶妈如何也哄不住,场面甚是混乱,天子便让大师散了,陪着柔荑和尔玺去了琉璃宫。
垂垂地,声音越来越沙哑,再厥后只能听到老嬷嬷的谩骂之声,晴儿满嘴是血,已是发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锦妃发话道:“无端方不成周遭,祖制既已定了,本宫看德贵妃就别踌躇了,何况太后此举也是为贵妃着想,贵妃又要打理后宫,又要照顾小阿哥,实在是过于繁忙。”
锦妃如此直白又略带醋意的告白天子亦是第一次听到,也是微醉的天子揽着锦妃道:“锦儿但是在怪朕?锦儿觉得朕欢愉,实在朕很累,前朝战事不竭,后宫亦是无一日安宁,朕内心,朕内心……”天子说着说着头靠在了锦妃肩上,竟睡着了。
晴儿浑身颤栗,被带了出去,锦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本宫不知,何时紫烟宫竟出了如此有本事的宫女?原觉得你是一门心机为了原主子,未曾想竟是日夜觊觎皇上,好大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