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柔荑又对皎月说道:“皎月,你先去跟箬竹道声别,也让她走的放心,本宫现在去熙宁宫。”
柔荑安抚道:“mm如此斑斓,皇上怎会舍得,且mm管理后宫如此有方,大可不必多虑。”
天子悄悄擦了下眼角的泪珠,点头道:“是啊,儿子长大了,额娘再也不消操心了,接下来额娘只好好享清福就是了。”
不一会儿,太医便聚齐熙宁宫,皇上闻讯也仓促赶来,太医诊治以后,皆是面露苦色,最后吕太医鼓足勇气道:“皇上,太后娘娘心机郁结已久,已入肺腑,现在蓦地发作,恐有不测。”
吕医师游移道:“如果撑不畴昔,也就一两日的事。”
柔荑握住天子的手,道:“太后定然会度过难关的。”天子点了点头,柔荑便下去为太后熬起药来。许是小炉子的碳气撩人,柔荑熬着熬着便感觉面前一黑,晕了畴昔。
太后看着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天子走到床边,坐下,拉着太后的手道:“额娘,儿子好久没陪额娘说话了,额娘会不会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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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天子拖着怠倦的身子来到熙宁宫,一进门,见到蕊婕妤歪在椅子上正在打盹,柳嬷嬷不知去做甚么,也未见身影,太后咳了一声,天子忙上前,径直推开门,只见柔荑跪在床头,为太后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太后紧闭双眼,似是非常难受,睡得也非常不平稳。天子看了内心也有些打动,悄悄走上前去,扶着柔荑的肩,把她扶起来,私语道:“柔儿去歇息,朕来。”
柔荑见李公公同意了,笑道:“此事公公不必操心,皇上此时定得空顾及此事,倘若皇上真的见怪下来,本宫亦会一力承担。”
“是。”皎月应了,两人仓促别离。夜色已垂垂深了,北风也呼呼的挂着,柔荑便搓动手,便在深宫沉寂的长廊上走着,落寞的宫灯找出苗条的两个影子。
送了小公主出殡,柔荑还是放心不下太后,顶着昏昏的头,往熙宁宫走去。太后已是一日未醒,看着太医们的神采,柔荑心叫不好。柳嬷嬷和蕊婕妤轮换着照顾太后,皇上也坐在一旁为太后擦汗,柔荑走到皇上身边道:“皇上,您昨夜辛苦了,不如先去歇息下,让臣妾来照顾。”
“可有医治之法?”刚经历了小公主和锦美人的灭亡,天子已有些心力交瘁,只急着寻求良方,并未生机。
太后点了点头,凝睇着天子远去。
皎月说道:“还不是锦美人,蛇蝎心肠,还好她去了。”柔荑听了未曾发言,内心却想起锦美人临走时的那一声呼喊,感觉她虽可爱,但亦不幸。想到这里,柔荑才深深打了个暗斗,若说锦美人是皇上的棋子,本身又何尝不是?皇上本日如此和顺,莫非又在策划甚么?
柔荑看到皇上身上还是戎服,脸上亦带了些许灰尘,忙回道:“皇上早晨定非常劳累,且先去换下衣服,沐浴一番,这里有臣妾便可。”
“姐姐看mm做的非常好,何必自谦,姐姐是真的累的,只想照顾好尔玺。”柔荑朴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