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友镇静极了，眼睛亮亮地看着程枫，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哇，那咱爹便能够穿戎服了，那很多威风啊！”
高苗苗点点头，“好。”
程枫和程放的身影消逝在隆冬凌晨的薄雾里。
程枫看得内心难受，面上却还是一副平平的模样，随后又将目光看向高苗苗。
“爹……”
程枫看着念友一脸神驰的模样，对他说道：“等爹到军队，给你寄一张穿戎服的照片返来。”
如许还不算，到了早晨，涵涵还要赖着陪高苗苗一起睡，缠着她给她讲故事，讲完了一个还要撒娇让她再讲一个，连续讲了好几个还不肯意睡。
程枫跟着自行车的启动助跑了两步，跳上自行车的后座，跟着车轮的转动，渐渐地驶离。
高苗苗看了看箱子，“你再看看另有甚么要带的？”
她打扫卫生的时候，两个孩子也跟前跟后地帮手，忙得满头大汗，汗水沾湿了脸上的灰，变成一道道灰痕粘在脸上，实足十的成了两只小花猫。
高苗苗坐在柜台前面，看着两个孩子闷闷不乐地坐在门口，便让他俩出去玩。
这句话说完她闭着眼睛睡着了，看着涵涵萌萌的睡颜，高苗苗忍不住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轻声喃喃道：“宝贝，睡吧。”
给两个孩子擦洗洁净，高苗苗本身也清算了一下，粘腻的一去，满身舒坦了很多，内心的郁气也消逝了大半。
吃早餐的时候，饭桌上的氛围有些沉闷，涵涵和念友也没有像平常一下叽叽喳喳的说话。
她先给念友擦了擦头脸上的汗，随后又给涵涵擦了擦脸和手。
高苗苗内心一暖，笑着对两个孩子道：“别听你们奶奶的，去玩吧，我没事。”
直到程枫背上背包，拎着皮箱出来的时候，涵涵才满脸迷惑地问：“爹，你这是要上哪？”
涵涵端来一杯水。
“小放，走吧。”
1979年的一个夏天，高苗苗和程枫经历了第一次的拜别。
程枫当真的开口，“我用不到甚么钱，还是留在家里，你的用处多。”
千方万语就在嘴边，却又一句都说不来。
“穷家富路，出门在外，身上还是放点钱好，以备不时之需嘛。钱我本身有，再说我吃住都在家里，也不如何要用钱的。再说家里不是另有小卖部？能赚很多钱呢，你就别老是担忧我了。”
“娘，你喝水。”
涵涵和念友相视了一眼，随即冲她摇了点头。
看着程枫和程放的身影垂垂远去，不晓得分离是甚么意义的涵涵像是感知到了甚么，俄然哭着喊了一声，拔脚就要追上去，成果被高苗苗一把抱住搂在怀里。
小孩子哪有不喜好玩的？
念友也冷静地流下眼泪，刘桂英沉默着将他搂在怀里。
“娘，你脸上很多汗，洗一下脸会舒畅一点”
“有这些就够了。”
程枫对中间一向等着程放道。
谁知涵涵和念友倒是连连点头，“我们不想去玩。”
高苗苗奇特道：“之前你们都在外头疯得不着家，明天这是如何了？”
高苗苗摸着她的发辫轻声道：“你们爹这是回军队了。”
他转头看着站在路上送别的高苗苗苗、刘桂英和两个孩子，见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送他，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又闷又痛几近让他没法呼吸。
高苗苗和顺一笑，“好。”
程枫不舍地摸摸他的头顶，又摸了摸涵涵的小面庞，叮咛道：“你们在家里乖乖的，记得听娘，奶奶另有小叔的话，好好学习，每天向上。”